林若冰心里有根刺,越生越粗壮。
傅景丰为了顾唯一放弃她,他怎么会那么蠢?
她又打过去,这次那边没有人挂断,却也没有人接起。
林若冰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响动,他,或者已经又在哄顾唯一了,想到这里,她屈辱的将酒杯用力摔了出去,“顾唯一,我林若冰与你,只能活一个。”
雨势越来越大,顾唯一躺在病床上并无睡意。
很多事情她都得好好理一理,她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白白陪自己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更不能让自己跟儿子平白分开五年之久。
门响的时候,她正侧躺在床上望着窗户上的细雨,因着熟悉的轻而稳重的脚步声悄悄垂下眼睫。
很快眼前像是被什么挡住,她默默地忍耐着,知道是他在自己面前。
傅景丰看过她,给她拽了拽被子到身上就离开。
很快她就听到洗手间的门板被打开又合上,他,去洗澡了。
顾唯一有点想跑,但是想到这不是跑的时候。
她记得她怀孕后因为他跟林若冰被传出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新闻,她立即就叫他别再碰他。
她不喜欢林若冰,那个女人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是带着攻击性的。
后来傅景丰带她出入朋友们一块的场所,林若冰不得不认下她,让她跟着白羽非他们喊她若冰姐,她喊了一阵子,但那次之后她便再也叫不出了。
她让傅景丰跟林若冰不要再来往,她以为她是女友,是妻子,他疼她,爱她,如何不能答应她呢?
她高估了自己在傅景丰心里的位置。
直到傅景丰洗漱后再回来躺在她病床上将她轻拥着,她一动没动,只是眼角却不经意的流下眼泪来。
爱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曾经那么绚烂的东西,到最后竟然……
竟然让人九死一生。
“没睡?”
傅景丰在她身后轻声。
顾唯一没吭声,只是感觉到他带着凉意的手伸到她睡衣里,将他的手腕处握住不让他继续。
傅景丰立即将她翻身,然后黑眸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灯光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