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到树妖的影响，一花一木，一草一叶都生出了妖性，以至于其中的动物也避免不了，瞧瞧这一个张牙舞爪的模样，就知道它们不是善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它们生长在树妖的地盘下，自然而然会受到树妖的影响。

至于鬼气的来源就更加简单了。

树妖这么多年杀死了多少过路的人，不管无辜的不无辜的，尸骨都堆在这里，他们死时被树妖戕害了性命，气后自然怨气滔天，凝聚成了鬼气。

可惜它们都不是树妖的对手，无法为自己报仇，反而沦为了树妖的养料和工具。

还有一些就是过路人在这里埋下的骨灰，或许这些人也不会想到，骨灰化鬼，鬼永远被控制在这一块地方，不得出去。

看着那些失去了神志的鬼气，凌焱炎轻轻叹了一口气。

妖物不值得让人叹息，可鬼物难免让人感慨。

燕赤霞也忍不住说：“不知道那畜生到底伤害了多少无辜人，瞧瞧这怨气滔天的鬼气，害，看来，以前我真不应该坐视不理！”

他从前想着杀坏人也就罢了，这么一个名不聊生的世界，到处都是杀戮和血腥。

他不想掺和江湖上的恩怨，当然对于恶人死于非命，也没有想。

可如今再一想，鬼是鬼，人是人，人可以剥夺人的性命，可是鬼却不能剥夺人的性命。

所谓各有各道，若非因果，报复是不对的。

凌焱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看他面色有些惆怅，或许联想到了许多。

燕赤霞啊。

半生杀人，半生除鬼，他恐怕对这一切感慨良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