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玉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为姐姐伤感。
试想一下,要是自己是姐姐,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觊觎自己的未婚夫,这和背叛有什么两样。
“小玉,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我们要学会接受这种变化,”
孟祁宁素手洗笔,嗓音清甜。
“你只要记得,伤你的人,弃掉就是了。”
孟祁宁其实不太擅长和人讲道理,但看着从小被伯伯伯娘们庇护的妹妹,还是没忍住多说一句。
“不要因为别人的话束缚住自己,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只有先学会爱自己,你才有爱别人的能力,只要咱们不触犯法律,不违背公序良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并没有错。”
孟祁玉凝眸深思姐姐的话。
“我对陶珠就是这样,她背弃我在先,我弃她在后,所以我任由庭桉哥哥大伯他们安排,让陶珠走向她自己选择的末路。”
孟祁玉看向姐姐:“末路?”
“陶珠这个人啊,自视甚高,从小就觉得大院里哪个女孩都比不上她,她看不上普通人,更瞧不上广大的农民伯伯,可这样的一个人,却要永远的过她最瞧不上的生活,她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是煎熬。”
孟祁玉按照姐姐说的一想,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姐,要是她认命了呢?”
孟祁宁嘴角略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我不认为她会认命,”
孟祁宁把笔洗干净,挂在笔架上。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回乡,还有认命的可能,但她和她妈一起回去,她妈妈还一心想着徐家呢,怎么可能认命?她都不认命,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认命?”
要知道,不拿捏住自己的女儿,徐琼哪来的筹码为徐家向陶家要好处呢!
只要陶珠不看清她妈妈的真面目,和徐家徐琼撕扯开,这一辈子,都要为其所累。
“好复杂啊!”
孟祁玉眼神有些茫然。
“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从陶珠离开杏林,她和我们就彻底结束了,剩下的,是京市那边的博弈。”
孟祁宁其实不喜欢这种,她更喜欢小玉那样大开大合的做法,不喜欢就打,喜欢就接近,不用考虑各家关系,不用顾虑谁的脸面。
想到这,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姐,你笑什么?”
孟祁宁嘴角弯弯:“我是庆幸。”
“庆幸什么?”
孟祁玉没听明白。
“庆幸大伯二伯他们先庭桉哥哥一步,把我接到杏林来,不然我要是在京市,陶珠做事可以毫无顾忌,我就算反击也得考虑各方关系,轻不得重不得的,想想就头疼,还是在自己家里好,压根不用我出手,大伯他一个电话,自有京市那边料理。”
“对对对。”
孟祁玉点头如捣蒜。
“老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咱们的狗窝,当然是自家好啦”
孟祁宁笑的不行:“我可没见过像咱们家这样雕梁画栋的‘狗窝’。”
“打个比方嘛!”
孟祁玉心情转好,凑到姐姐身边。
“姐,那你对周二哥在陶珠这件事上的做法,满意吗?”
这个问题孟祁玉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但是怕影响姐姐和周二哥的关系,硬是憋着没问,今天听姐姐说话,明显是心里有底,只是从来不说的,这才有勇气问出来。
“我之前说过,庭桉哥哥最是护短的。”
“昂?”
孟祁玉眼睛里都是问号,显然没听懂。
“既然护短,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