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廉崧兴奋的说这话时,许山示意他谨言慎行。
重新上岸的张狗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人,今晚不捞吗?”
“这黑灯瞎火、人生地不熟的……现场,又没第三方见证。”
“咱捞上来的银子,数量对上号了还好。万一少了呢?咱百口难辩。”
“这事,防小人不防君子!”
“再说,你知道这些衙役、官兵,是人是鬼啊?”
“出门在外,我只信手里的刀和身旁的兄弟。”
听到这,又学会一手的张廉崧,望向自家大人的目光里,夹杂着虔诚及信服。
‘啪嗒嗒。’
也就在这时,疾驰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到了他们耳边。
“大人呢?”
刚下马的王启年,便急匆匆的寻找着许山。
“这边,这边!”
听到许山回答后,一跃而起的王大人,秀了一把轻功,直接踏浪而至。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急慌慌的?”
“半个时辰前,高腾及严苛以围剿太湖水匪为由,调走了驻扎在武进的官兵。”
“嗯?”
待到王启年说完这些后,许山剑眉紧皱几许。
“调走就调走呗!省得他们恶心咱。”
张廉崧刚说完这话,许山语重心长道:“狗蛋啊!透过问题看本质。你不能太想当然了。”
“官兵被调走,武进若是发生什么动乱的话。距离最近的官兵,是哪?”
“啊?封锁区外围的驻军。”
“对吗,如果这些驻军去镇压动乱,所谓的封锁圈,是不是不攻自破了?”
“若是刚刚咱们没找到藏银地,我们的调查范围,不也就被无限拉大了吗?”
待其说完这话,张廉崧愣在了那里。
随即,许山凑上前,指向了河面道:“咱再阴谋论点……”
“若是这批税银,本就是不够数。或者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贼喊捉贼,与封魔族余孽里应外合呢?”
“这个口子,一旦扯开了。他们就有一万个理由,推脱责任,把自己摘出来。”
“而我们,不仅有负皇恩,更会遭到东林狗的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