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深紫色,旁边几杆错落有致的修竹,通体浅绿色,秀美却不失风骨。
宋星辰一眼就喜欢上了,还有些惊讶,“这是贺兰砚,还自带石眼,你怎么找到的?”
学国画的,大多对砚台有研究,
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砚台是产自贺兰山麓的贺兰砚。
贺兰砚虽然并不在华国的四大名砚,但这种砚台质地细,发墨细,不损笔毫,是国画人的心头好。
而且宁曦送的这方砚台中自带石眼,可谓是珍稀又难求。
宁曦摩拳擦掌,“这是我琢磨了大半个月才选定的,为了这个砚台,我还抽空亲自跑了一趟西夏。
你就大声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就打你了!”
宋星辰笑,“带了石眼的贺兰砚,万中无一,不喜欢都难。”
宁曦昂首挺胸,就很骄傲,“有眼力,我大老远跑那么一趟西夏,算是值了。”
边上的宋书恒听着就有些难以置信。
海城在东,西夏在西,其中距离好几千公里。
而宁曦跨越好几千公里,跑到西夏那么远,就为了带那么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回来?
宁嫣也不甘示弱地将礼物拿了出来。
宋星辰拆开礼盒,是大中小三支狼毫,毛色鲜黄发亮,品相上乘。
“星辰,这是我跑了半个京都才买到的,虽然比不上宁曦的砚台重,但也不轻。”
宋星辰忍俊不禁。
宋书恒却不以为然。
几支笔也能送人?太寒酸了吧。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刚好想起你之前给我送的这幅画。
早些日子就拜托我爸将画从书房拿出来,找墨河老师给你做了一对玉镇纸。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话间,宁崧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盒拿了出来。
礼盒里面果然是一对玉制镇纸,上好羊脂白玉的料子,上面兰草生长于石间,枝叶柔美纤长,花瓣青中露白,甚是好看。
看到兄妹四人一派和睦的样子,阮淑琴跟宁宏远两人皆是点了点头,相视而笑。
阮老爷子也是眉目含笑。
这才是星辰应该有的家人才对。
宋书恒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又是石头……
宋星辰用力点头,“喜欢。谢谢宁崧哥。”
这幅兰石图,是她十岁那年画的,上面的兰草参照的是宁宏远当时栽种的一株名为掌上明珠的建兰,距今已经十三年了。
那么久远的东西,宋星辰都忘了,没想到宁崧还留着,还拿着那幅画给她做了镇纸。
不得不说,很用心。
可以说每一份礼物都送到了她的心上,宋星辰抱着礼物,眼睛微微湿润。
都说礼轻情意重,但现在是礼重情义也重。
就在这时。
宁崧的身后,宋书恒凑了上来,一脸热切地开口,“星辰,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