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短袖应该穿了很多年了，有些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单薄的身体显得格外消瘦。眼窝深陷，呈现出一种深棕色的样子，不知道是天生就是这样，还是晚上睡不好觉造成的。

“疯老头儿，最近这几天你干嘛呢？我发现你的书是越扔越乱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司南小大人似的坐在张琦的旁边，拿着张琦的笔记本看，“世界？改变？你这画的一个一个的圈是什么啊？”

张琦笑了，他的笑总是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样子，灰白的头发在头顶上摆着任意的造型，他的眉毛很长，每次都随着他的笑，一颤一颤的。

“小司南，爷爷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有奖励吗？”

疯老头每次只要是问司南问题，必然会给予她一定的奖励，他这里本来就有许多在外面见不到的好玩玩意儿，久而久之，司南也算是轻车熟路，对回答疯老头的问题是特别的情愿。

张琦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他走到一个梨花木桌子旁，拿起桌子上一个猫头鹰的标本，“你要是答对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老头儿就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猫头鹰，有那么一丝不舍，忍痛割爱的感觉。

“好！”

司南早就对那个猫头鹰垂涎已久了，可是央求了疯老头儿好几次，他都舍不得给，今天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司南，你认为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司南，等待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能给出自己什么样奇奇怪怪的答案。

司南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世界？世界不就是被那个大森林隔开的人类和僵尸吗？人类制造僵尸，僵尸咬杀人类，相互这么折磨下去，世界？世界就要在人类和僵尸手里毁灭了！

“世界就是一个不断走向毁灭的过程！”

这句话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换做别人一定早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可是疯老头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是比较满意，拿出笔，把司南的这句话记到了本子上。

司南还在担心着那个已经把她忘记了的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