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实验室里，我被绑了起来，只是束缚住了手脚，躺在一个床上。一个外国女人，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几乎是天天都能见到这个人，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吧。”

疯老头自己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那个女人的样子，他是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就连最后他把那一屋子人给收拾完的时候，还不忘特意给这个女人一个别致的惩罚。

“这个人是这个实验室的头儿，带领着一帮人。这帮人里没有一个是中国人，但是他们却都用中文来交流，这就给了我很大的便利。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智障，以为我就会死在实验室里似的，无论谈论任何事的时候，都不会回避我，还说着我能听懂的语言。”

“咱们国家最顶尖的实验人员都在我工作的那栋大楼里了，如果您说的这个组织想要再找一批人来做研究的话，他只能从国外来请人了。可是，崆峒睿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从国外请一批人来做这件事呢？是认为咱们国家的水平不够吗？我们已经是世界第一的水平了，那他这么做就是想瞒着咱们国家了。可是，张叔，崆峒睿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疯老头笑了，这个斯睿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了些什么消息，知道了一些自己的情况，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对付自己。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像是对待那些实验品动物一样，恨不得扒开了好好研究一番。

“他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他？我只是最家里待着而已，就莫名其妙的被带走了。”

“爷爷，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张琦闭上了眼，那些在实验室里每天都要经历的惨痛回忆，在他的眼前一幕幕的闪过，“催眠，他们把我催眠，然后问我问题；打针，注射一些让我神志错乱的药物，或者是让我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药；做检查，各种检查，全身的、脑部的、心脏的，但凡是重要的器官，都已经被他们检查的每一个细胞都看过了吧。”

“这么细致？”

“这还细致？还没解剖我呢。”

“爷爷！你怎么一把年纪了就知道瞎说！”

“你以为我这是瞎讲？”

“他们……不会已经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手吧？”司南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这群人的做法让她匪夷所思，不能理解，“再说了，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研究的呢？”

除非……除非疯老头不是普通人？

南南盯着疯老头，一脸的狐疑，不对啊，疯老头除了脑子里的想法跟寻常人不同以外，别的跟一般的老大爷们没有什么不同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我真的是想多了……

司南现在脑子里想什么，张琦已经全然明了，就司南这小丫头的智商，还不足以想出来自己是什么身份。可是司马孤不是啊，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每天接触的也是科研最前端，他怎么想，怎么去认为，这才是张琦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