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淋了这场大雨，斯蒙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烧，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除了偶尔睁开眼睛吃服药，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糟老头，他还能好吗？”

糟老头这段时间已经住在了城堡里，除了偶尔回木屋拿些药，一般的药材都是让司马璃去采就好了。斯蒙的状态非常的不乐观，下半身已经瘫痪，身边缺不了人，现在就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难了。”

司马璃原以为到了如今这一刻，他会非常的开心。开心自己可以逃离斯蒙的束缚，不用天天习武，不用受制于人，可以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喜悦，看着昏睡的斯蒙，他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没有难受，也没有多高兴。

“怎么着？等这一刻等太久了，今天终于可以等到了。”

司马璃摇了摇头，“糟老头，你对斯蒙是什么感情呢？”在司马璃的眼里，糟老头对他要比对斯蒙好，可是他却又帮助斯蒙毁灭了人类半个世界，也会在斯蒙需要他的时候，住他一臂之力。表面上对斯蒙冷淡，内心却还是关心着他。

“出去说吧。”

这些话，糟老头再无情，也不想让斯蒙听到，不管他是在昏睡，还是半清醒着。

“你小子，问的问题总是这么的尖锐。”

“有吗？”

“你先说说你和我孙女的情况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司马璃死毫不退让，他知道，糟老头会为了得到阿南的消息而说出他对斯蒙的感情。

“越来越有心机了！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后来也不应该管你！”

司马璃耸了耸肩，知道糟老头只是嘴巴厉害。

“唉……”果然，糟老头还是开了口，“我对斯蒙啊，感情什么的谈不上，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可怜人，我也是一个可怜人，相互扶持罢了。”

可怜人……

司马璃基本上是明白了糟老头的意思，同是落魄的三个人，能凑到一起也真是奇妙。

“当初他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他，这种办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这不，现在这就应验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他也必须要自己来承受。我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相识的份儿上，也只能帮助他多活些时日，救命肯定是不行的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糟老头点了点头，现在走到这种地步，谁也怪不得，老天爷都安排好了这一切，不会对谁多一分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