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拍一拍司南的肩膀,带着她过去坐下。没想到他的一根手指刚接触到司南,司南就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快速的躲开了。
李宇辰有些摸不着头脑,司南慌乱的眼神告诉他,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那个不安的眼神只是恍了一下就在司南眼中消失了,她快步走到李宇辰指的那边,坐下了。李宇辰有些莫名其妙,也慢慢走过去坐了下来。
此刻的小僵尸早已经从大楼里跳了出来,越过围墙,返回了城堡。对于他来说,今晚也算没有白去,虽然没有吃到自己那个大补的父亲,能杀了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也算是喜事一件。
司马孤费尽力气,终于爬到了柴志勇所在的楼层。他从防火门里爬出来,对,的确是爬出来,他的腿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刚爬出防火门,他就看到里那个平面图里所标注的,柴志勇的那间玻璃幕墙的办公室。
希望这小子没有在这里,否则,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这层的火势是最严重的,柴志勇所在的实验室作为火源地点,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火势蔓延到周边的房间,走廊里也满是黑烟,呛得司马孤一个劲儿的咳嗽。
“咳咳咳咳……”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用手捂着口鼻,艰难的朝着柴志勇的实验室靠进,每靠进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司马孤好不容易找到了门,却因为瞳孔识别进不去,他趴在玻璃门上,透过团团黑雾,看到地上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躺着一个人。
“柴志勇!咳咳……开门!开门!”
司马孤使劲的敲着门,试图把地上躺着的人叫醒,可他敲了半天门,地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要是这门打不开,这火是怎么烧出来的?司马孤不断的咳嗽着,围着这间屋子的外围走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小僵尸进来的那个缺口,缺口正向外喷着火,这应该就是这房子跟外界的连接处了,要想进去也只能走这里了。
司马孤脱下外套,又是一阵咳嗽,看这个情形,这大火应该就是从这里烧出去的。应该是有人偷偷进了这屋子,然后放火烧了这里。那里面躺着的人,很可能就是保安,或者巡逻队的人。再或者,就是从房门走进去的柴志勇了。
他把事情捋清楚,将外套罩在自己头上,盯着那缺口,准备好姿势准备穿过这团火焰了。如果司南或者是秦芩在的话,肯定会死命的拦着他,他这就是去送死啊!
司马孤俯下身,用外套把自己裹好,屏住呼吸,朝着那火焰跑了进去!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全身已经着火了,他找到一片相对没有火势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一堆灰烬。他急忙扯下自己的外套,把自己裤子上和鞋子上的火都给扑灭了。他把外套扔到一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脸上手上,甚至鼻孔里都是灰,再这样下去,这里就没有可以呼吸的氧气和空间了。
就在他咳嗽的流出眼泪的时候,司马孤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具尸体。
那尸体已经被烧焦了,除了那伸在大火外围的半根胳膊,其余的地方已经烧的完全看不出来模样,黑黢黢的,流着焦油。
可偏偏就是那半根胳膊,司马孤就已经知道,这人是柴志勇无疑了。
那半根胳膊的手腕上,还戴着他在柴志勇生日的时候,送的那块手表。自从司马孤把手表送给他之后,这块手表他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刚开始的时候,这只表是柴志勇月薪的四五倍,他戴在手上觉得特别有面儿,于是他就天天戴着。直到后来随着他工作时间的增长,资历变老,他的月薪也开始越来越高,这个档次的手表他也可以随便买了。不知是因为习惯的原因,还是感念这是老师送的,他一直未曾换过手表。细细数来,这手表戴了也有将近十载,司马孤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真的在这里……
司马孤看着那手表,又看看那已经完全烧焦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他一步一步的挪到那手腕旁,因为天花板上不断有烧落的东西掉下来,司马孤走的很是小心,还是不断的有火星子溅到他的身上。
终于,他走到了柴志勇的身边,他蹲了下来,眼中一滴眼泪滑了下来。
你追逐了这么久的,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团灰烬……司马孤把那块手表从柴志勇的手腕上摘下来,掸落上面的尘土,他能看出来这表带是新换的,看来原来的那个表带因为带了时间太久,已经坏掉了。“你都已经成了总统身边的红人,怎么还戴着这块旧表?”司马孤的手颤抖了起来,把那块表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