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个技能是有限的。我不能预知我自己的未来，也只能知道某些事情的未来，并不会预见到很具体的每一件事。更重要的是，我是否预见什么，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我当初被派到地球上，玄境肯定有自己的安排，我能预见到什么，大部分都是玄境那边安排的。他们让我看到这些，一定是要我做些什么。历史本就是无法改变，即使是我预见了，那也只是可以提前知道，并不能改变什么。”

疯老头忍着疼痛说着这么一大堆，南宫冥好好捋了捋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感情好疯老头也只不过是在玄境更高领导人的控制之下，看到一些领导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代替他们去处理一些他们想让他插手的事情。原来疯老头也一直是被人利用，也一直是玄境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南宫冥越想越可悲，本想着救出疯老头之后，让他带着糟老头一起回到玄境。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是不可能发生了。就算是自己能把一个健康的疯老头给救出去，他带着糟老头回去那个没有人情味，充满利用的玄境，能活个千百万年，又有什么意义。

“不用为我悲伤，也不用想着再靠我做什么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不需要你们惦记，也别指望着我。”

“本来还想着让你带糟老头的尸体一起回玄境，落叶归根。现在想想，你们玄境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还不如一直留在这地球上。我觉得糟老头在森林里跟我一起过的这几年也比在你说的那个玄境要好。”

疯老头没有回答，但是他不否认南宫冥的话。玄境，的确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那里有着严酷的法律，更可悲的是他就是那个严酷法律的执行者之一。那里没有地球上的自由风情，法律限制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就算是亲生的父母，那也仅限于血缘关系。

“你来投奔小僵尸的原因就是为了救我？”

南宫冥点了点头，站在地下室外面的叶赫把两个人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既然知道了我救不出来，还不如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早点想些好的办法，以后也好对抗小僵尸。还有，以后好好照顾好我家南南，你要是再让她受委屈，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疯老头和糟老头这两位老人家，也算是真心的疼爱司南，两个人就算是到了生死的边缘，心里还是惦念着她。

南宫冥冷笑一声，“照顾好司南？这也要看人家到底需不需要吧……”

“你这是什么话？”

司南的未来疯老头早就见过，那必定是和司马璃这个臭小子在一起了，现在这傻小子又在这里胡沁什么！

“人类的世界我已经去过了，她已经和李宇辰在一起了……还怀了他的孩子。如此甜蜜的一家三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中间横插一脚，自寻难堪。”

“她和宇辰在一起？呵呵……”

疯老头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倘若南南真的是有了身孕，那孩子也一定是司马璃这个臭小子的。只是这小子只看到表面现象就沉不住气，更何况要他去仔细想想了。

“你这又是笑什么？”

南宫冥看着疯老头，以为疯老头是在笑话他，自己明明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还要在这里受别人的嘲笑。他转过了头，明明是来救人的，现在却被自己要救的人嘲笑，南宫冥心里更不痛快了。

“年轻人，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轻易的为眼前之事所蒙蔽。”疯老头看着南宫冥的心脏位置，轻轻地说，“爱，是要用心来感受的。”

“用心感受？你的意思是眼见不一定为实，内心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切的是吗？”

“孺子可教也。”

南宫冥虽然点了头，可心里还是并没有完全相信疯老头的话。他的的确确是见到了他的阿南，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还有说有笑的。这幅场景，无论是换作了哪一个男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你答应了小僵尸什么条件，让他愿意把你留在他的身边。”

疯老头虽然被叫做疯老头，可是他却是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既然司马璃能安全的寻到这里来，那必然是答应了那个小僵尸什么等价的条件。

“还是没能瞒过你”，南宫冥叹了一声气，“他要我去杀了人类的头领，崆峒睿。”

“谁？”

“崆峒睿。”

“不行！你千万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