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死了，他将他们身上的玄灵归为己有，那他便能解除痛苦，实现永生。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却非要闯进来！我要是不成全你们岂不是对不起你们！”

在段江河跟薛无涯离楚长卿不远时，他拉过身上斗篷蒙住自己，突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是鲛皮！”段江河暗道不好，鲛人鱼尾的皮可以隐身。

薛无涯立即跟段江河俩人背靠背，警戒到周围。其他玄师也学他俩，都生怕楚长卿会突然发起攻击。

“五福，把月石拿出来！”

兰笙很厉害，可棠宝应付的游刃有余，还能分心关心到段江河他们。

见他们陷入了困境，她开口喊到五福。

五福从玉桂狗小包包里钻出，嗖的一下将月石抛向了空中。

浓黑如墨的夜空登时亮了起来，就在林正悬不远处，他发现了流光溢彩的一道身影。

一剑刺出，传来痛呼声，楚长卿将兰笙召回到了自己身边。

“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楚长卿躲在兰笙身后，恨恨瞪向棠宝。

“少阳观观主姜悦棠！”

棠宝收起月棠剑，伫立在月石下，目光沉静。

明明不过是个小孩子，可却让楚长卿跟兰笙都从心底恐惧不已。

尤其是兰笙，她极为害怕棠宝身上的玄灵之力，金光闪闪的，稍一碰到，便会让她如被火灼烧而过。

“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对我纠缠不休！”楚长卿假意大度到：“我知道你们进来就是想要找那几个人，如今你们已经找到他们了，那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不会追究你们擅闯我宅子的事。”

“我们怎么无冤无仇，你刚想杀了我。”

棠宝双手抱臂，小嘴撅起：“我可是非常记仇的！”

楚长卿还想说什么，棠宝飞出月棠剑。

他将兰笙拉到身前，可那月棠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拐了个弯，略过兰笙，刺进了楚长卿的眼睛。

“啊！”

楚长卿捂着眼睛，疼地在地上打滚。

棠宝抬手收回月棠剑，另一手飞出符咒，散去了兰笙身上的怨气。

兰笙恢复神智，还有些懵。

很快记忆全都涌了上来，她看向楚长卿的眼眸中满是恨意。

“一只眼是给你的教训，剩下不用我动手。”

棠宝暗示到兰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她那一剑不仅废了楚长卿一只眼，还废去了他身上的玄力。

如今楚长卿就是一个普通人。

兰笙跟他害死的那些人，都可以找他报仇。“不要！不要！”

楚长卿爬到兰笙身边，抓住她的脚：“笙笙，我爱你，我爱你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永远跟你在一起！”

在兰笙死前，若是楚长卿这么说，她还能相信他几分，可如今，她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他！

兰笙举起手中的刀，这把刀就是当初楚长卿划开她的肚子，将她鲛珠取走的那把鱼骨弯刀。

楚长卿眼中满是恐惧，兰笙看着他这样子，手中的刀迟迟无法落下。

不是因为还爱他，而是觉得一切都不值得。

她转身离去，楚长卿刚松了口气，那些被他活生生当成祭品的人如潮水般朝他涌过来，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