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见人爱的乖崽不仅没有遭打,还凭借实力让老父亲答应晚膳再加一道菜。
她乖乖站在姜寂臣身边,挥挥胖爪与站在角落里的姐姐们再见,鼓鼓囊囊的怀里还揣着几只带着香气的香囊。
春杏楼一楼大堂中,丝竹之声早在黑甲立于门前时便停下。酒气烘热头脑的男人们也清醒过来,战战兢兢缩在各自座位上,偶尔偷瞄门口那条康庄大道…
靴子踏在织就的地毯上,还有孩童声音娇憨分享今日见闻的声响闯进众人耳中。
他们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的便是金尊玉贵的镇国王爷手上牵着府上大小姐往楼下走来。
马背上杀伐果决的王爷收敛起一身威压,面对闺女时脾气极好,就算她偶尔蹦蹦跳跳间秀鞋上的灰尘沾到衣袍,也不见生气…
合着镇国王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因为他闺女来了这春杏楼啊!
“见过王爷…”
大堂中,无论男女,哗啦啦跪拜一片。
姜寂臣一手牵着闺女神色如常的从正中间走过。
直到那片玄色衣角从视线中消失,堂中众人才松懈一口气,缓缓起身,春杏楼里丝竹之声再起。
接着奏乐,接着舞~
今日之后的崇州,一直流传着关于咱们这位王府小姐的传说…
“诶,听说了嘛,安安小姐昨日在春杏楼被王爷给逮到了!”
“这有啥…咱们安安小姐上次被王爷逮到还是在城郊的田里呢,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还有,我姑母的大舅家她二姨就在崇州属县,咱们安安小姐上次去那儿还砸了那贪污县令的府邸呢…”
“这我也听说了,安安小姐大锤子抡的那是虎虎生威!”
“你这谣言吧…”
“你放屁,老子亲眼所见!”
“……”
当然这些谣言,姜安统统不知道,她还在自己的床榻上搂着昨日卖掉最后一批蔬菜赚的银子睡得正香~
“阿安…”
已经穿戴整齐的老父亲接过酿酿手中的湿帕子,试图唤醒自己正在沉睡的乖崽。
“唔…”
姜安扑腾着两条小短腿,拱着小屁股翻了个身,“爹呀,安安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就去学堂…”
床榻边上的姜寂臣抓过闺女的手,用湿帕子轻轻擦拭。
“阿安想去上学堂啊,那爹就不带你去军营了。”
军营?
!
团子两只手扒着眼睛,努力睁开一条小缝,急忙说道:“起啦,安安起来啦!”
“哈…”
老父亲用湿帕子糊在团子脸上,轻声笑骂,“小懒包!”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姜寂臣成功带着睡眼惺忪且打包早膳的闺女上了马车。
今日的军营比之往日更加肃穆。
安安进到主帐时,霍朗正在细细擦拭他的长刀,那架势似乎随时准备对敌人磨刀霍霍。
其他几位主将也都在主帐中,属于谢云山的椅子却是空出来的。
“谢云山何时出发?”
姜寂臣轻轻将闺女的头发抚顺,目光扫过那把空着的椅子,随口一问。
“回主帅,已经在练武场上集合了,就等着您露面,队伍就能开拔。”
霍朗撇嘴,“不就是接个皇子过来,主帅去练武场干嘛,自己走得了!”
他素来看不上这位姓谢的公子哥,不为别的,单纯就是讨厌他的姓氏!
胡晏警告瞪他一眼,温润的嗓音严肃,“护国军的规矩,队伍离营远赴,主帅都要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