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云山住进了王府,府中上下那叫一个热闹。
最开始的几日,孙管家连同府中小厮、亲卫对他都很戒备,就连远在军营的霍朗对这位接连几天休沐的同僚非常嫉妒。
听闻消息的霍朗就蹲在主营帐的角落里,庞大的身躯缩在一起,语气愤愤不平中又带了点委屈,
“末将都接连一月未回到家中了,凭啥谢云山就能休沐!”
他想夫人,想他儿砸了,嘤嘤嘤…
主位上忙于公务的王爷斜了他一眼,后者立马闭嘴,只是背影多少有些沧桑。
胡晏无奈笑笑,“王爷,如今营中有您坐镇,不若就给这憨货几日假吧…”
姜寂臣放下公文,“三日…”
霍朗咻的起身,“谢主帅!”
熊一样壮硕的将军跑的倒还挺快,生怕姜寂臣反悔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
王爷放下手,面色更冷,说出口的话犹如带着冰渣,“本王的话还没说完…”
胡晏以扇遮唇,掩盖住压不下的嘴角,也起身,“咳…既然这军务在下都交还给王爷了,在下也走了~”
姜寂臣: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要在这里上班是吧…
某位王爷也想他软软乎乎的闺女了。
不过姜安似乎早把这位老父亲抛到脑后了…
她这几日可是玩的那叫一个多(鸡)姿(飞)多(狗)彩(跳)!
此时她正与谢云山一同去西苑喂大猫。
他俩趁着驯兽师不在,把铁笼打开了…
笼中白虎的耳朵动了动,晃动脑袋起身,虎嘴咧开大大的笑容,就要往外走。
姜团子扒着笼边,胖乎乎的身板几乎都进了铁笼里,“大猫~”
而负责偷了钥匙的谢云山则蹲在团子身边,张扬的俊脸上满是对大猫这身虎皮的喜爱。
拿了干草回来的驯兽师见此一幕,吓得腿都软了,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冲向那两位祖宗连同那位虎祖宗。
“我的天爷啊!”
“嘭!”的一声响,白虎面前通往快乐的大门紧紧阖上。
它停下猫步,不满的打了个鼻响。
不让出去就不出去,像本大王有多稀罕似的!
而体会了一把瞬间移动的姜团子还保持着要摸的动作,她歪歪脑袋,悄咪咪去看驯兽师。
呀,被发现啦~
重新锁上铁笼的驯兽师差点给这两位跪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咽了口唾沫,好像在一瞬间看见他太奶了…
心虚的团子窜到谢小将军怀里,“快跑呀!”
谢云山摸摸鼻尖,确实得跑!
说罢,他脚下轻点地面,飞身而起窜到屋顶上,一路施展轻功跑了。
终于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的驯兽师再看向安静的西苑时,哪里还有姜安的身影。
他顶着张惊吓过度、苍白的脸直接去找了孙管家告状。
账房中正在理账的孙管家淡淡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小姐和谢小将军又干嘛了?”
这几日,西苑的驯兽师可不是第一个跑到他这里诉苦的…
上一个从他这里离开的是王府的大厨。
说是谢小将军与小姐在厨房里非要做什么叫花鸡,鼓弄了好半晌,鸡没做成,厨房差点没保住。
上上一个,是小姐院中的正言…
上上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