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山?”徐大刀被惊了一下,赶忙劝道:“大哥,咱们不能冲动啊!
要是让主家知道咱们私自出山,少不了一顿罚!
我知道小飞死的冤,可出山风险太大了。
何况谁杀小飞咱也不知道啊!”
人都死十来天了,尸体都开始腐烂发臭了。
这么长时间那伙杀小飞的人早就不知跑多远了,去哪找人?
深山老林,这几天又下雨,那伙人就是留下痕迹也早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没有痕迹,他们去哪找?
再说,他私心里也不愿去找鲁飞,他不喜鲁飞。
那混蛋嘴又臭人又毒,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再说他们干这一行的,脑袋早就挂裤腰带上了。
什么时候倒霉死了也正常。
“是流民杀的!”鲁关对仇人早有猜测。
“怎么可能?大哥您没搞错吧?流民瘦的跟麻杆似的,也没武功傍身。
小飞他们一个胳膊能打俩。
他带的人各个武功不俗,怎么可能被一群流民杀死?”
徐大刀不相信,觉得大哥为了报仇都魔怔了。
“这是小飞死前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鲁飞从怀里抽出信甩给徐大刀。
徐大刀打开信一看,眼睛越睁越大,喃喃道:“好买卖?几百两银子?大哥,小飞这是……”
鲁飞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小子打算抓流民,卖给盐矿!
没想到碰到一伙硬茬子,把命栽这儿了。
蠢货……”
鲁飞说的咬牙切齿,眼圈却红了。
小飞再蠢再笨,都是他弟弟。
不管谁杀了他,他都要把人揪出来碎尸万段,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小飞是盐矿的人,方圆几百里的土匪窝和山寨都知道。
三方也早就达成协议,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多年。
他们不可能贸然杀小飞,和盐矿结仇,这么做风险太大。
那就只可能是外人杀的。
从小飞的信里,不难猜出对方是流民。
徐大刀嘴巴张张合合,一时不知道该骂小飞蠢还是说他贪财。
为了小几百两银子赔了命,真是蠢得没边。
跟着主家好好干,年底主家的赏银都不止几百两。
眼皮子忒浅,活该他死。
心里怎么想的,徐大刀却不敢表现出分毫,面上满满的悲愤。
拳头捏的咯吱响,砸着胸口道:“大哥,你说吧,想咋干我听您的!
只要能替小飞报仇,您让往东绝不往西。
您拿我们当兄弟,我们也拿小飞当兄弟!
一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流民,竟然敢动咱兄弟间,必须好好教训一顿,用他们的血给小飞他们报仇!”
他一开始以为是附近几个山头的土匪杀了小飞。
那些土匪杀人不眨眼,比他们还狠。
找他们寻仇可不是易事,弄不好还得把命丢那儿!
他可不想死。
如今就不同了,一帮子流民,实在不足为惧。
鲁飞不是看不出徐大刀的小聪明,可他不屑理会。
替小飞报仇需要他们!
各取所需罢了!
“小飞他们身上都是箭伤,说明那群流民身上带的有武器。
能和小飞他们对打,这帮流民一定身强体壮,只有不缺吃喝才能身强体壮。
那他们一定拉着不少粮食。
根据这些特征,想找到他们不难,何况他们拉着这么多东西,一定走不快。
咱们单枪匹马,速度不是他们能比的,追上他们是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