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霓儿人都被打懵了,两侧颧骨高高肿起,嘴角边上流着血。
她似乎不敢相信挨打的人竟然是自己,委屈地仰着脖子哭诉。
“贾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都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的,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沈大将军面前挑拨离间哪!”
“你不敢?”贾贵呲着一张黄暴牙的嘴缓缓靠近,眼神里满阴戾。
“那老子问你,有没有想爬沈大将军的床,有没有不想伺候老子?”
周霓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辩解道:“那都是为了你呀,贾哥,那沈大将军是什么人,当今陛下的心腹,未来又是沈家家主,我要是真得了他的青睐,不也带着你一道飞黄腾达吗?”
“真的?”贾贵仍是不信。
周霓儿点头如捣蒜:“真的,贾哥,我怎么敢骗你,我能依仗的,也就是这副身子了,你若是不信,那我便只好……”
她边说边越发靠近贾贵,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匍匐下去,在他脚边一点一点地舔着鞋底,如同一只害怕失去庇护的猫儿一般。
“贾哥,呜呜呜,那个贱人害我的,你信我……”
贾贵拖着周霓儿往营房里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后者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姜岁岁。
嘴唇微张,无声地说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贱人!”
姜岁岁回以微笑,来呀,谁怕谁?
其余士兵见热闹看完了,三三两两地散了,姜岁岁身上的衣裳打湿了大半,没有多的可换,一路快步往伙房走去。
她一进去,无数道目光便都瞧了过来,大多是愤恨和鄙夷,姜岁岁也不在乎,直奔灶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