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
周霓儿喝着红薯粥,眼里既有惊讶,又有愤恨不甘。
姜岁岁那个贱人也就罢了,凭什么小枝都能过得比她好,凭什么!
瞧瞧这红薯,这大米,该死的贾贵从前大小也是个校尉,怎地一朝落魄,就没人接济一下?
还有小枝的男人,李二牛,居然也对她这么好,不打不骂就算了,还给她吃红薯粥?
周霓儿越想越觉得不平衡,吃粥的时候,吃得牙齿“咯吱”作响,恨不得把那碗当作小枝一般,给生吞活剥!
“周姐姐,你是嘴巴痛吗,要不要先放凉再吃?”
小枝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周霓儿放下碗筷,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更为恶毒的念头。
“小枝,姐姐一路走过来,衣裳头发都湿了,能不能借你的屋子烤干?”
“当然可以,姐姐你先进去,我让我家二牛给你送个火盆过来。”
小枝不疑有他,赶紧出去找自家男人。
周霓儿嘴唇微翘,转了转身子,施施然地往小枝睡的那间屋子去了。
另一头,贾贵被祁霁痛揍了一顿,东西没偷着半点,饿着肚子鼻青脸肿地回家。
谁知周霓儿也不在,他当即大怒起来,一脚将屋子里八仙桌给踹得七零八落。
“臭婆娘,死哪去了,是你让老子去偷东西,如今老子被人打成这样,你倒不见了踪影,看老子不抓住你往死里打!”
贾贵抄起八仙桌的一张桌脚就大步往外走。
他一张脸被揍得不成人样,偏偏手里还带着东西,凶神恶煞地像是要去找人报仇一般!
家属院里的人一见,纷纷躲避。
贾贵不用想都知道,周霓儿去了哪里,他直奔17号屋子,在外面大声叫嚣。
“臭婆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躲在这里,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屋内的周霓儿此时刚脱衣解带,正要勾着李二牛往床上躺时,突然听到贾贵的声音。
顿时吓得条件反射,直往李二牛怀里躲:“啊,救命,救命,二牛哥救我!”
软玉温香在怀,李二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你先松开我。”
“不要不要,二牛哥,我不想回去,贾贵他、他就不是人啊,他会打死我的,他真的会打死我的!”
周霓儿边哭边把身体往李二牛身上蹭,手还状似无意地紧紧攀扯着他。
小枝从厨房生了火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周姐姐,你……”
她很想问周霓儿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紧抱着她的男人不放?
大将军都说了,有婚书为证,她已和李二牛结为夫妻,那周姐姐这算是勾引吗?
不会,周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一时以为这是从前她们伺候军爷的时候了。
嗯,一定是这样。
然而她不来还好,一来,周霓儿贴李二牛贴得更紧,就像在示威一般:“小枝,我好怕,我好怕贾贵又要打我,你帮帮我吧,你帮帮我吧。”
外面的贾贵拿着桌脚一下又一下捶着院门。
那每捶一下,似乎都像捶在周霓儿身上,她面色惨白,嘴唇都咬出了血,是真的怕。
小枝把心头那股不快暂时放下:“周姐姐,你要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