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拜别了戚夫人,刚要抱着东西出去时。
突听堂上有个婆子道:“夫人,白狐大氅的事解决了,那这蝴蝶兰又该如何?”
戚夫人微微唉息了一声:“花匠那边怎么说?”
“花匠只道,冰州天气实在太过寒冷,哪怕夫人日日放在屋内,也无法开出花来。”
“那我花这么大价钱从南州运过来,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夫人,蝴蝶兰开不了花,不如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只剩五日,沈大将军就要来府会客,听闻他素来爱花,只一件白狐大氅恐怕不够。”
姜岁岁顿时停住脚步,敢情是送给沈心的。
冰州寒冷,可她的种植室里四季如春,只要用上一些办法,不愁那蝴蝶兰不开花。
她当即转身道:“戚夫人,民女有办法,可解夫人的难题。”
“你,”戚夫人满眼狐疑,“我听小月说你会制药膏,没想到你还懂种花。”
姜岁岁走近几步,观察着那十来盆蝴蝶兰,水分浇得足,也施了肥,想要催开并不难。
她挺了挺胸膛,自信地道:“戚夫人,这蝴蝶兰一向娇贵,从南州引到冰州来,气温太低,您可用些苹果香蕉等物催熟。”
“此话当真?”
“民女不敢造假。”
戚夫人当即对旁边的婆子吩咐道:“立即下去拿些苹果香蕉来。”
姜岁岁道:“夫人且慢,虽然能够催着它开花,可是同时也会缩短它的寿命,夫人花了大价钱将这些花运来冰州,只怕都会打了水漂。”
“无妨,要是因此能把那祖宗的婚姻大事解决,打了水漂就打了水漂吧。”
姜岁岁不再说话。
旁边的婆子恭维道:“夫人为大小姐的事操碎了心,奈何大小姐根本不领情。”
戚夫人闻言轻斥:“她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我只做我该做的,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是,夫人。”
姜岁岁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她刚要跟着小月出去时,戚夫人道:“若你说的当真,花开以后,我再加五十两。”
有钱人就是大方,几句话就得了五十两。
姜岁岁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多谢戚夫人。”
这一趟收获颇丰,以致于她快出戚府时,整个人都还是晕乎乎的。
还是小月提醒道:“姜娘子,上次你不是说要卖些黄芪膏和蛇油冻疮膏给府里的人吗,东西带了吗?”
“带了,都带了,”姜岁岁忙把手里的白狐毛和布匹放下,然后道,“小月姑娘尽管去叫人。”
她的那些药膏都放在了手术室里,等小月叫来了一众丫鬟婆子,不到半个时辰,全部卖空。
一共得了十两银子。
就这,这些丫鬟婆子仍嫌不够:“姜娘子,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娘那手脚冻得夜里直痒,小月姐姐匀了一点给我,我娘当晚就不痒了。”
“我也要,我也要。”
姜岁岁笑呵呵地,赚了银子,连昨天挨的板子也没那么疼了。
“你们总得给我做药膏的时间,后日,后日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