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姜岁岁自然不知道。
她离开军营三两日,也不知道秦守望如何了。
想到那人爱喝的尿酒,她忍不住失笑,边笑边准备给秦守望的饭食。
家里没什么菜,但好在还有米、有肉,姜岁岁先淘米煮饭,然后把肉切块。
刚刚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她心情极好,不自觉地就哼起歌来。
祁霁在一边打下手:“你没吃饭吗,我去伙房给你拿点。”
“不用,”姜岁岁摇头,“我不饿,这是给秦哥哥准备的。”
祁霁生火的手立即停住,漆黑的眼睛倏地射出寒意,一字一句地道:“秦哥哥?”
姜岁岁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扬起笑脸道:“说错了,说错了,是秦守望,你回来有没有去看过他,他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他?”祁霁不答反问道。
姜岁岁脑子里再次浮现那秦守望喝尿酒喝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心情极好地道:“算是吧,我跟你说,你可别把他打死了。”
打死了,以后的日子多不好玩!
祁霁生火的木柴随手往灶下一扔,满脸赌气地道:“那你说晚了,我现在就去动手!”
够了,真的是够了,先是沈心,随后又来一个秦守望,她到底把他这个正牌夫君摆在什么位置!
见他面色不对,姜岁岁赶忙拉住:“你干嘛,不是说好了,要用秦守望放长线钓大鱼吗,你现在杀了他,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祁霁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压下胸口处的熊熊妒火。
“我开玩笑的,他吃过了,你放心。”
姜岁岁狐疑道:“你去看过他了?”
祁霁没有回答,反倒是把目光对准了姜岁岁破碎的嘴角和乱成鸡窝一般的头发。
“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伤到哪里了?”
姜岁岁摆摆手:“哪都没伤到,真的,我又不像戚小姐,身娇肉贵的!嘿嘿,我跟你说,今天这架,打得真叫一个痛快,把我之前在戚府受的气,全都打回来了!”
“你还挺得意。”祁霁语带双关地道。
姜岁岁全当他这是在夸奖自己:“那不然呢,她已经住进来了,而且还跟我们成了邻居,天天被她这么阴阳怪气地针对,还不如打一场来得痛快,你是没看到戚小姐那张脸,哈哈哈!”
“哼。”
“这么好的日子,值得庆祝一下,祁校尉,”姜岁岁学着戚柔的声音捏着嗓子道,“有没有酒,咱们喝两口呗,再整一桌子菜,叫上罗兰和小婉他们。”
怎么说大家也相处这么久了,姜岁岁觉得,有必要适时地拉拢关系,增进感情。
而且,她还得把罗兰需要的避孕药给她。
祁霁不习惯她矫揉造作地说话,剑眉微拧道:“你别学她。”
“为什么,你们男子不都喜欢这一款,啊,祁校尉?”
姜岁岁笑颜如花地靠近,甚至还轻轻地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我只是想跟好姐妹们喝喝酒,聊聊天,难不成让你为难了吗?”
“岁岁……”
耳朵痒痒的,祁霁受不了似的微微后退一步,“你就是你,她就是她,有喜欢她那种的男子,自然就有喜欢你这种的男子。”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倒是让姜岁岁颇为好笑,上半身向前,离得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