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戚大人一改在颜玉溪面前的狗腿模样,威严十足的问道。
姜岁岁朝他缓缓行了一礼:“见过戚大人,您交给奴婢的任务,奴婢完成了。”
颜玉溪不善的目光在戚大人身上打量:“你认识她?”
他就说之前地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黑蛇跑出来?
若是戚大人背后下手,那……
“没有没有,”看出他一副要弄死自己的表情,戚大人急忙摆手,“我不认识她,不是,我认识她……”
“戚大人,”姜岁岁不紧不慢的道,“你怎么翻脸不认账呢,你之前明明给了我一百两呢。”
反正是夫妻,戚夫人投资她的胭脂铺,也相当于戚大人给钱了。
颜玉溪刚刚抓脖子的手立刻转向了戚大人,仅剩下的一只眼睛里跟淬了毒一般。
“你敢背叛本官!”
“误会,颜大人,下官怎么可能背叛您,”戚大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姜姑娘,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官什么时候给了你一百两?”
“没有吗,可是我之前明明记得随大将军一道来戚府的时候,戚小姐给奴婢塞过银票。”
姜岁岁歪着头仔细回忆,“对,我想起来了,戚小姐十分大方,足足给了奴婢一千两呢。”
她现在还不能把戚夫人给供出来,所以只能把屎盆子扣到戚柔身上。
反正这钱,戚柔的丫鬟肯定过了明路。
颜玉溪抓脖子的手都现出了青筋,戚大人被掐得面色瞬间发紫。
他身后跟着的众捕快面面相觑,颜玉溪是上京来的高官,与沈心同一职位。
众捕快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劝道:“还请大人息怒。”
戚大人用手指着姜岁岁,不知道是掐得还是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岁岁眨了眨眼睛:“哦,记错了,没有一千两。”
颜玉溪的手缓缓松了松,就听姜岁岁又说道:“还有一锭银子加一锭黄金,啧啧,戚家还真有钱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颜玉溪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向她,阴阳怪气地道。
“连戚家有钱都知道,你究竟是谁?”
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姜岁岁根本没打算隐瞒。
她刚要说话,戚大人抢先一步开口。
“颜大人,此女乃是沈大将军的一名贴身婢女,名唤姜岁岁,最是诡计多端,连小女都差点栽在她手上。”
颜玉溪轻笑一声,一步步靠近。
“那你跟本官说你是流放来的营妓,会岐黄之术?”
姜岁岁眨眨眼睛:“奴婢的确会岐黄之术,戚大人可以为奴婢做证。”
戚大人:“……是,不是……”
他还未说完,姜岁岁直接打断:“戚大人,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如实招了吧……”
“我招什么,姜岁岁,你闭嘴!”
颜玉溪厉喝道:“你给我闭嘴,你继续说。”
戚大人:“……”
姜岁岁憋笑憋得极为辛苦,随口胡诌。
“大人,你是不知道,戚大人前几日因着要我家大将军强纳他的女儿为贵妾,跟大将军闹得破不愉快,尤其是戚小姐,贿赂不成,就把奴婢视做眼中钉,肉中刺。”
“奴婢一介流放来的营妓,两边都不敢得罪,戚大人更是下了死命令,要随时汇报大将军的行踪,还有……”
她飞快地瞄了眼颜玉溪,欲言又止。
“继续说!”
她这才道:“还有,戚大人说您一介宦官,没根没种的人,哪能跟大将军相提并论!”
“他说他早就想甩了您,不过是想借着您的东风,好调遣官职到上京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