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也不知道这种失落的感觉是为什么，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就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宝贵东西的时候那样。

就像是当年她刚被师父抱上山的时候，路上自己怀里的竹风车被自己弄丢了那样，当时她哭了很久也找了很久，可是那个竹风车还是没找到。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落泪过了，可当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明明是开心的，可鼻子又有点发酸，像是想哭的时候那样。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你是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如二长老，所以不想要我和她试手么？”

白衍问。

“二长老的实力只比大长老差一点点，当初我输给了大长老，这次肯定也会输给二长老。”

谢卿的心声听起来很是沮丧。

“那你和她交手过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会输呢？”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

白衍打断了谢卿的话，斩钉截铁道：

“没有发生过的事，为什么就要去断定最后的结局？你当时输给的是晚雪宗的大长老，又不是她。”

“何况你当初输给晚雪宗的大长老，都已经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过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修炼，没理由输给她的。”

“可是......”

谢卿还是犹豫。

“嗨呀呀，既然你还是这么没有信心，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

“什么秘密？”

谢卿好奇起来。

“我可不像你觉得的那么弱，我可是很厉害的，你和二长老的实力我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说看到两个问号也算看穿的话。

“你比二长老要强。”

“真的吗？我真的要比二长老要强？”

“当然是真的啦，不然我怎么会答应和她试手嘞。”

白衍脸红心不跳地解释。

随后谢卿想要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感觉逐渐消失了。

“那我相信你。”

他与二长老四目相对，并未立刻出手，而是解释道：

“以我和二长老的境界，如果在宗门内出手，一个不慎，难免伤及无辜酿成大祸，不如找一处偏僻所在可好？”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之前始终沉默的三长老那磨砂般粗粝的嗓音终于响起：

“我们其他几人会开辟出一片临时空间，作为你二人试手的地方，虽说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不过一场试手应该绰绰有余。”

“原本这个层次的比试，让宗门内其他人来观看，对她们自身修行感悟帮助不小，只是宗主下山一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还是就这么来吧。”

说话间，几位长老一同出手，片刻间原本大殿内的所有陈设都消失了，取而代之了是一片一眼望不着边际的虚空，头顶上是辽阔的星野。

“宗主，你想要怎么比试？”

二长老汪芸率先开口道。

不知何时，她已经取出了一只通体赤金的小葫芦，置于掌心之上乍一看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然而即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白衍还是明显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在极短时间内，便攀升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