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试图带着万万人一同跳出铁一般的历史周期律......
这是何等的气魄,可惜......
“一个社会,一个组织的存在,关键就在于它能否平衡各方的利益,让大多数人的利益都能得到满足。一旦它们不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便会让其中的大部人人产生不满,久而久之,其中的个体便会破坏这个社会乃至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就是表现出自身反涩会性。”
“当这些个体越来越多的时候,由于他们没有一个共同的信仰,这个社会或组织就会逐渐走向崩溃乃至毁灭的道路......”
“而且我们事先说好的,得隐蔽地进城,不能暴露修行者的身份。”
“像这几个军士这样的人,就是......嗯?人呢?”
白衍茫然地环顾四周,看着只剩自己的车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卿呢?那么大一个谢卿呢......
“军爷军爷,之前是我们不懂事了,请几位军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祁头儿陪着笑脸,将一个小小的布包递进领头军士的袖中,布包里面是一锭五两的银子。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他又怎会看不出眼前这名军士是想要勒索些钱财?只是他们现如今身上剩下的银子着实不多,货还没卖出去,等进京之后还有五花八门的花销,各路牛鬼蛇神得一路一路应付过去,要是在这城门口就花了大笔的银子,等到时候又该如何应付过去......
掂了掂手里布包的分量,那名军士却并未如祁头儿所预料的那样收钱办事,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隐蔽地比了两根指头。
二两银子?祁头儿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便要取出身上荷包。
“二十两。”
“什么?”
听到军士小声言语的祁头儿没来得及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惊。
“你这几车货,最少最少也能值个一两万两银子,要你二十五两银子,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军士满脸不屑地补充,“最近上头要我们严加盘查进出所有进出城门的人,最近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再要你二十两银子喝顿酒,请我这几个兄弟缓缓神,不过分吧?”
“可是......”
祁头儿满脸为难。
倒不是说他真的不愿多掏这二十两银子,而是担心今日一旦松口,万一消息传进京城其他牛鬼蛇神的耳朵里,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掏二十两银子了事那么简单了......
“瞧军爷说的,我们这几车货真值不了那许多银子,一路到这边来走上几千里路,真没几分利,而且眼下货都还没卖出去......”祁头儿陪着笑,又摸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知道您和几位同僚近些日子都辛苦,这是一点酒钱......”
接过那锭银子的军士感受到了脸上的分量,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要二十五两只给十两......你当菜市门口老太太讨价还价呢?
“头儿,这辆车有人!”
“什么人?刚刚下车检查的时候不老老实实下来,竟然还留在车上?!”找到由头发作的军士勃然大怒,“给那厮捉下来,这几辆车都给老子扣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