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哪个瓶子啊?”
正好这时,老爷子浑厚威严的嗓音传来。
众人顺声看去,就见谢知韫和谢淮序一左一右的陪着老爷子走了进来。
大家纷纷恭敬的跟老爷子打招呼。
“姐夫......”曾小小看到他们三个,面上慌张一闪而过,又赶紧低下头去,“姐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姐姐生气的。”
谢知韫黑眸压着邪火,沉沉看她一眼,又去看陈乔。
陈乔也看向他,俨然一副再淡然轻松不过甚至是带着点儿嘲讽的表情。
就是在嘲讽他。
像是在说——你亲爱的白月光的妹妹,好好看看是个什么愚蠢货色?
“爸,就是那个宋代汝窑的青花瓷瓶,乔乔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阮晴说。
“是嫂子打碎的吗?”谢淮序挑了挑眉,看向曾小小,面带嗤笑,“可我刚刚在外面,怎么看到是这个女人拿起花瓶来故意砸的?”
“是她故意砸的?”阮晴惊讶的看向曾小小,大家也是。
曾小小慌了,头一下埋的更低。
“客厅不是有监控嘛,谁砸的,看看不就得啦。”谢淮序道。
“姐夫!”曾小小惊恐,倏地抬头看向谢知韫。
......老爷子最终没有看监控,因为不止是谢淮序,他和谢知韫也看到,花瓶是曾小小拿起来砸的。
一千多万拍的古董花瓶,他自然不可能随意放在客厅的博古架上让曾小小这样的蠢货来摔。
客厅放的,是仿品,真的在他的收藏室安安妥妥的躺着呢。
老爷子大度的挥挥手,表示不计较,让大家继续下午茶,然后单独把谢知韫叫进了书房。
“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蠢货,你还打算一直养着,还养在家里?”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直言不讳,“就为了让陈乔不好受?”
谢知韫不说话。
“我看陈乔想得开的很,完全没有跟曾小小这样的蠢货动气的意思。”老爷子喝一口茶,瞟谢知韫一眼,又说。
“是我食言,答应晚晚的事,一件也没能做到,现在她不在了,小小是她亲妹妹,我有义务帮她照顾好小小。”谢知韫低敛着眉目,面色阴暗。
“你想照顾她的方式多得很,没必要非得留在身边,让别人看你的笑话。”
老爷子又喝一口茶,“知韫啊,陈家三口逼死了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对付陈家,我没意见,你高兴就好,但谢家的声誉你也得顾虑,不能在陈家破产后,让别人在后背戳着脊梁骨骂你。”
“爷爷,我明白。”谢知韫点头,沉吟片刻说,“爷爷,拉斯维加斯那边......”
“我知道,邵怀之的小儿子邵郁庭在赌场没有话语权,他的话,做不了数,以防万一,我会给邵怀之打个电话。”
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事,老爷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邵郁庭想凭自己邵家小公子的身份保住陈家的43家中治广场,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块大蛋糕可不是只给他们谢家一个人吃的。
“谢谢爷爷。”
......“砸花瓶”事件之后,谢知韫就让人把曾小小送回了麓枫公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花瓶就是曾小小砸了然后嫁祸给陈乔的。
不过陈乔和谢家人都不再提这事,也就没有一个人敢提了。
下午茶结束后,陈乔陪着阮晴,最后确认明天寿宴上的各项事宜。
忙完之后,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她妈打电话,了解她爸跟她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