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晚晚就是宋听晚。”
谢知韫身子抖了一下。
“谢知韫,你他妈就是条疯狗,连谢淮序养的那条比特犬都不如。”
陈乔忽然吼了起来,怒火滔天,歇斯底里,面目近乎扭曲,恨不得捅死此刻覆在她上方的谢知韫。
“就宋听晚那样的烂人,你凭什么要为了她把我们家整破产,把我哥送进监狱?还害死我的孩子?”
她双目赤红,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让谢知韫去死。
“晚晚是烂人,那你们一家人是什么?”谢知韫终于回过神来,也怒吼起来,怒不可遏。
“呵!”陈乔笑了,只有冷,只有讥讽,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痛,因为早就麻木了啊。
“我们一家人算什么?”她声音冰冷刺骨,讽刺至极,“谢知韫,你知不知道曾晚晚都干了些什么?”
“她都干了些什么?”谢知韫也冷笑,声音更冷,异常肯定,“那还不是被你们一家人给逼的。”
“被逼的,我们一家人逼她?!”
陈乔简直觉得可笑至极,“我先逼她去给我爸当秘书,然后我们家又逼她去勾引我哥,跟我哥睡,怀上了哥的孩子,然后给她拿,逼她拿掉孩子。接着,又逼她去勾引伺候我爸,又怀上我爸的孩子,然后逼她怀着我爸的孩子去逼我妈,让我妈跟我爸离婚,娶她?”
“谢知韫,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谢知韫,还是不是个正常人,有没有正常的三观,还有没有半点儿人性和廉耻?”她怒骂,豁出性命的那种。
她悔恨极了!
她为什么会爱上谢知韫?爱上这种跟曾晚晚一样的垃圾畜生?
她真的是眼瞎,心盲,还瞎了整整十二年。
想起这些,想起过去那个爱着谢知韫的自己,陈乔都恨不得抽死自己。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谢知韫问,一双眼睛像黑夜里最凶狠嗜血的恶狼一样,死死攫住陈乔,仿佛随时都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是邵郁庭,还是你爸妈?”
“重要吗?”陈乔反问,咬牙切齿,每一个字从喉骨里溢出来,“是谁告诉我这些事实的,重要吗?”
“谁说这是事实?”谢知韫也是目眦欲裂,一只手撑身子,腾出另外一只手来,一把掐住了陈乔的脖子,狠狠用力,“陈乔,谁他妈告诉你,这就是事实?”
“那谢时初是谁的儿子,是你的吗?他是你的儿子吗?”陈乔没有一丝害怕,更没有一丝的挣扎,只怒吼质问。
“陈乔!”谢知韫双目嗜血,手上力道加大。
“呵!”
陈乔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冷笑,不仅不在意,反而无比讽刺的挑衅,“谢知韫,掐死我,掐死我给你最爱的曾晚晚最爱的白月光报仇啊,把我送去地狱,这样我也可以好好问问那个贱货,她为什么要那么下贱无耻,我帮她,她却要恩将仇报,害我们一家。”
“好,我成全你。”谢知韫咬牙答应她,然后,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大。
陈乔死死的瞪着他,丝毫的挣扎反抗都没有。
漆黑一片中,她的脸色很快变得如蝉翼般的透明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然后又渐渐开始发青。
空气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陈乔“怦”“怦”的心跳声,却没有呼吸的声音。
谢知韫也在屏气。
不知道过了多长,对峙当中,陈乔再也撑不起自己的眼皮,要昏死过去。
也就在她眼皮耷拉下去的前一秒,谢知韫倏地松开了她,然后身体跟着落下去,压在陈乔的身上,死死抱住她,身体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
大量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嘴里,鼻子里,陈乔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腔不断的起伏,咳嗽,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压在她身上的谢知韫的惶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