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门口,邵阮软不服的撇嘴,“那是陈乔,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这事原本和你确实是没有关系,但你要是跟谢知韫在一起,那就有关系了。”阮清予冷着脸,语气相当严肃,“谢知韫这么心狠手辣,为达目的连老婆和岳父岳母都能害死的人,你觉得,你跟他在一起了,会幸福?”
“我又不是陈乔,他为什么会害我?”邵阮软不爽,更不服,“再说,我们邵家可不是陈家那样的窝囊废,谢知韫就算是想要对我怎么样,那也要看看爸和郁庭答不答应。”
“呵!”阮清予冷嗤,“你要是敢跟谢知韫在一起,郁庭第一个放弃你,不认你。”
“为什么?因为陈乔?可陈乔已经死了,而且他现在已经娶了李珈禾,他现在那么喜欢李珈禾,不可能还惦记着陈乔。”邵阮软不信。
“不信,那你就自己去问问郁庭。”阮清予道。
“问就问。”邵阮软不服气的很,当即就用力去推开了实木的大门闯进去。
一抬头,她就对上邵郁庭从未有过的冰冷寒凉的目光,他目光除了冰冷之外,似乎还翻涌着一股戾气,更是她从未见过的。
李珈禾也朝她看过来,但目光还算是温和,只是脸色苍白的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姐,你真看上谢知韫了?”不等邵阮软开口,邵郁庭率先问,语气同样是冷冰冰的。
邵阮软看到李珈禾被邵郁庭打横抱在怀里,李珈禾一只手还搂着他的脖子,就挺不爽,现在邵郁庭对她还这个态度,她就更不爽了,扬了扬下巴挺冲道,“对啊,我看上他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邵郁庭好看的眉梢轻挑一下,脸色徒然间沉下去,“不过,在你跟他在一起之前,先出一份跟邵家断绝一切的声明,你要是不想出,我替你来出。”
话落,他就直接抱着李珈禾往主卧走去。
“郁庭你......”邵阮软气死了,“你什么意思?”
“你闭嘴吧!”阮清予一把将邵阮软拉出来,“还不跟我走,别打扰郁庭跟珈禾休息。”
邵阮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清予拉着离开了。
她们一离开,守在门口的保镖就轻声关上了。
主卧里,邵郁庭抱着李珈禾坐到床上,看着她煞白的小脸,去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禾儿,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她的手也是凉的,很凉。
李珈禾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落到邵郁庭的脸上,看着他,张了张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问,“我......陈乔的家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虽然她还处在失忆的状态,对以前的事毫无印象,但是同一颗心,心脏上那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口,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不碰则已,轻轻一碰,那便又是鲜血淋漓。
邵郁庭也看着她,四目交织,他没有理由再继续隐瞒她,或许趁着现在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告诉她一切是最好的。
这样,她才不会那么伤心。
“陈乔的父亲母亲,都自杀死了,她的哥哥因为陈氏偷税漏税,被判刑两年零八个月,现在正在京北郊外的监狱服刑。”他一字一句,慢慢的告诉她。
李珈禾看着他,努力张了张嘴,却一个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下一秒,眼泪像卸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明明......明明她就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忘记了,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那么难受,一瞬间痛的稀碎,甚至是连脖子都像是被一只铁臂给死死掐住了般,让她感觉窒息。
邵郁庭看着她眼里忽然流下来的两行汩汩的泪,心疼的也几乎也快要窒息。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有用力抱紧她,头压过去,含住她的唇,去吻她,舌尖勾起她的,深深缠吻在一起。
泪水滑进两个人的唇齿间,又苦又涩。
李珈禾闭上双眼,哭的双肩轻颤,不能自已,眼泪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