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林夏自然没化妆,身上穿着一套浅粉色的睡衣,干干净净粉粉嫩嫩俨然一个邻家小妹妹的模样,很漂亮,也让人很有保护的欲望。
“怎么是你?”确认是李珈禾,林夏诧异的脱口而出。
“林夏,我是为你父亲的事情而来的。”李珈禾说。
“我父亲?!”林夏困惑,林母也相当困惑。
“对。”李珈禾点头,“昨天那一千万,是我让人送来的。”
林夏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终于让李珈禾和南桅进屋。
两个人进去,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下,然后,李珈禾抬头打量起屋子里的一切来。
逼仄的两居室,客厅里的所有家具都显得异常陈旧,好在还算整洁,厨房很小,刚好只够容纳一个人,客厅即是餐厅,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旧东西。
“不好意思,家里太小了,李小姐您将就着坐。”林母有些局促的招待着李珈禾。
“妈,你回房间去休息吧,我来招待李小姐。”林夏说。
毕竟,林母艾滋病晚期,不是谁都愿意跟患有艾滋病的人打交道的。
林母闻言,明显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又冲李珈禾笑笑后,这才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李珈禾一直目送她进了房间,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林夏也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下,面无表情道,“长话短说吧,你也看到了我家这个环境,在这里待久了,不合适。”
李珈禾点头,拿出那张银行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当年建筑工地的那场事故,并不是你父亲的错,而是开发商的问题,但当时因为各种原因,让你父亲背了锅,我很抱歉,这是长虹给的一千万赔偿,我代表长虹向你和你的家们道歉。”
林夏冷冷地看着李珈禾,笑了下问,“那为什么昨天你不说明原因?”
“林夏,我是真心想补偿你们的,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加。”李珈禾说。
林夏闻言,沉默几秒,“是邵羡林求你这么做的?”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林夏实在是想不出,李珈禾有什么理由亲自登门,又是道歉又是送礼又是赔偿的。
吃人血的黑心资本家,有哪个是会在乎他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的死活的。
“事情确实是跟羡林有关,但我做这些,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李珈禾解释,“因为你和羡林的事,我未婚夫让人调查了你和你的家人,意外知道了你父亲当年的死。”
“如果当年的事故没有发生,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她笑笑又说。
“所以,你是为了心安?”林夏问。
李珈禾点头,“算是吧。”
“好,这一千万,我们收下了。”林夏爽快道。
他们家现在确实是很需要钱,而且照李珈禾这么说,这一千万,确实是他们该得的。
李珈禾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要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找我。”
南桅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了茶几上。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李珈禾说完,转身离开,南桅跟上。
“李小姐,你能不能劝劝邵羡林,让他别再找我了。”
身后,林夏忽然又开口。
她自嘲一笑,又道,“你也看到了,我和邵羡林天壤之别,我们没可能的。”
李珈禾停下脚步,回头,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能让羡林死心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所以这个忙,我估计帮不了。”
林夏惊讶,李珈禾这意思,是并不反对她跟邵羡林在一起吗?
不过,不等她再问,李珈禾已经带着南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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