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连云有点不敢相信地对凝漩道：“秦冷可是青鸾峰的啊！他怎么可能与魔族的护法们有关呢？”

凝漩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她说秦冷在对付魔族的护法们，那一切就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还要佩服他。可是如果说秦冷在利用护法们做某些事情，她好像还解释不了到底是哪些事情。

“我只是觉得秦冷好像也在找魔族的护法们，而且他的手段比我们更高明。”凝漩只好这样道：“你们跟着他的话，可以得到更多护法们的线索。”

“哦。”连云和元征虽然点头，但看向凝漩的眼光里都有不同程度的疑惑。

待连云走后，凝漩一个人站在花园的亭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粘来到了她的身边，仔细地盯着她。

凝漩转头瞪着他道：“你偷偷地看我做什么？”

“我怎么发觉你的脸有点红？”小粘很认真地看着凝漩道。

凝漩愣了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只是当她的手刚靠上自己的脸时，她便发现自己上了小粘的当了。

“你想要做什么？”凝漩白了他一眼问。

小粘盯着她道：“你去见玄泽了？”

凝漩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小粘疑惑地道：“该不是秦冷抓了那个护法吧？”

凝漩点了点头。

“哦。”小粘这才有点恍然大悟。“我一开始见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大概就知道是我们崖壁上遇到的那两个人。”

“不知是哪一个？”小粘问道。

凝漩看了看他道：“是穿女装那个。”

“穿女装？”小粘想了想道：“那他应该比那个少年更厉害才对啊？怎么会被秦冷给抓去呢？”

“你今天有没有见到秦冷？”凝漩问小粘。

小粘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直接和秦冷见面，但是那远处的一望，也大概猜到秦冷是什么样的人了。而且那样的人修为肯定是不低的。

“如果那样的人对付魔族的话，也就没你什么事了。”小粘不禁瞟了眼凝漩。

凝漩却摇了摇头。

“他看着不像好人？”小粘猜测道。

凝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讲。

小粘继续道：“如果他是真心想对付魔族倒是一件好事，可是……”

小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凝漩则好奇地望向他。

“如果他是想通过对付魔族而做其他的事情，”小粘皱了皱眉道：“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凝漩小心地道：“如果他是想通过对付魔族而做其他的事情，你认为那应该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呢？”

小粘突然盯向凝漩。凝漩只好道：“我也不过是顺着你的话随便问问。”

“那他身后还应该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支撑他，他才能做到。”小粘对凝漩道。

凝漩没有再开口问别的。有些魔族内部的事情，她也不敢向小粘透露太多，怕到时候，自己弄得进退两难。

“不要我帮忙吗？”小粘盯着凝漩那变幻莫测的脸问道。

“啊？”凝漩望着小粘有点愣了下。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你见过圣灵吗？”

小粘摇了摇头。

“自从我从华云山回来，好像就没有看过莫婉。上次进宫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莫婉。”凝漩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对小粘说话，“要不明天你陪我一起进宫去见见莫婉？”

小粘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凝漩不解地问。

小粘装作很惊讶地样子问她：“你想让圣灵把我给抓起来吗？然后再送到魔殿去？玄泽搞不定我，你怎么确定圣灵就同样搞不定我？你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帮我的吗？”凝漩忍不住乞求他道。

小粘生气地道：“那你也应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啊。你超出了我的范围，让我去送命，你觉得这个忙我还能帮吗？”

凝漩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她又看向小粘希翼地问：“那你知道圣灵的一些事情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好像凝漩自己对圣灵知道的确实不多。

小粘看凝漩那一愁莫展的样子，便对她道：“圣灵是一个凌驾于魔族之上的圣物。它没有实体，只有灵魂。它在魔族被尊敬但得不到服从。它容易寄于某个实体，这样那个实体便会有强大的力量，只不过这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

“什么？”凝漩吃了一惊，“那它大概在实体内会有多长的时间？”

小粘摇了摇头，“对普通的人类来说，它可以是一辈子的。”

“那如果不是人类呢？”凝漩紧盯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