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缓缓地道:“自从慕容秀被抓后,她就一直向师父求情。可是师父无动于衷。”
凝漩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慕容秀去边关之时,沈静还来找过她。想来那个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而她自己呢,却粗心大意……
要是那个时候,她能了解沈静的心里,也许慕容秀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她还曾去牢里,想把慕容秀救出来……”冷剑望着凝漩继续道:“可是被抓住了。地皇严惩了她一顿,还把她送回家去了。”
“你说她现在不在地皇府上了?”凝漩不禁问道。
冷剑点了点头,“地皇罚她回家思过,暂时不许她回青鸾峰。”
“想来她也受了很大的打击……”凝漩心痛地道。
“这不是最重要的,”冷剑盯着凝漩道,“她后来在送回去的路上溜走了。”
凝漩疑惑的问:“为什么?”
冷剑摇了摇头。
突然冷剑问她道:“她有没有找过你?”
凝漩愣了下道:“没有。不过在慕容秀去边关那时,她曾来找过我,一口咬定是我让慕容秀去边关的。”
这时冷剑点头道:“是了。我听说她曾在地皇的面前提过你才是与魔族有联系的人。而慕容秀只不过是被你利用了而已……”
凝漩低下了头。
“可是慕容秀却从未提起过你。他一开始是说自己被陷害的。后来,沈静提到你之后,他便说一切都是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冷剑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让凝漩的心里更加的难受起来。
冷剑见凝漩神情越来越难过,安慰她道:“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下沈静,怕她会来找你!”
凝漩点头道:“我知道不过她来找我也是应该的。我确实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你现在能给她什么交代呢?”冷剑问她,“难道你现在能替慕容秀报仇吗?”
凝漩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刚才在地皇府,听到秦楠所说的一切,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是那些因为相信她而死去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冷剑轻轻的拍了拍凝漩的肩头,让她不要太难过。至于其他的话,他此时也说不出来。
凝漩最后看着冷剑往皇宫的方向走去,而自己则心情沉重的回花城派。
此时已过了深夜。如果按时间算,已经算是新的一天了。可是她的心情却很差,非常的差!
一点睡意也没有!根本不想去睡觉。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慕容秀,还有沈静!
花城派的后院静悄悄的。自从颜学不见了之后,这里几乎快要荒废了。当然那只是表面上的。
凝漩一个人坐在廊道的椅子上,看着天空黑黑的一片。
“这时候还有月亮吗?”当阎禁的声音出现在凝漩的身后时,她突然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凝漩没有回头,但是她知道,阎紧正在看着她。
“你能告诉我,当你听到颜学不在了的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凝漩开口问道。
时间好像一下子停止了一样,让凝漩忍不住怀疑阎禁已经走了。
正当她要回头看看是否有人的时候,一声叹息传了过来。
“在十位护法中,我与他关系最好。”阎禁开口道,“虽然知道他所做之事的凶险,但是听到消息后还是觉得难以相信……”说到这,阎禁挺了下来,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凝漩以为他说完了,刚要开口,他又道,“只得安慰自己说,这是特殊的时期,不仅他一个人要为之牺牲,说不定我们所有人都要为之牺牲。因此,我们不能悲伤,反而要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这些道理,凝漩何尝不懂呢?她听过的大道理可是比谁都多呢。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阎禁见凝漩仍然在那里呆呆的,便对她道:“主君在屋里等你呢。你进屋去吧!”
谁知凝漩却摇了摇头。她此时的心情怕自己见到玄泽后会控制不住。
阎禁见她坐在那里没有动,便对她道:“我听说你已经打算与我们合作了。你从地皇府回来,就没什么与我们主君说的吗?”
凝漩听了阎禁的话,突然又想起秦楠说的关于魔族的一切,便起身走到了玄泽房间的门口。
还未等凝漩抬手敲门,里面便传来了玄泽的声音。
“进来吧!”
凝漩只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玄泽走近凝漩,打量着她问。
“我,”凝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玄泽看她难过的样子,便伸手拉了拉她的手。
这时凝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本来是想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好的,虽然她一直努力克制。可是当玄泽的手温柔地触碰到她那冰凉的手时,她的情绪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凝漩扑进玄泽的怀中,慢慢地哭出声来。
也许有时候,当情绪有一个释放的出口的时候,它更能缓解人内心的苦闷和痛楚。
玄泽就那样轻轻的抱着她,一直等到她慢慢的平复下来,才把她拉到桌边坐下。
他替她擦了擦眼泪,又给她倒了杯茶。
凝漩手里端着茶杯,才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好了很多。她看向玄泽,想给他挤一个微笑,却不曾想自己的笑该有多难看。
“我本来是想来找你吵架的。”凝漩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对玄泽道。
玄泽望着她道:“如果你现在还有力气吵架的话,我可以奉陪。”
“我现在不想吵架了。”凝漩对他道,“我只想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我。”说完,凝漩轻轻的把头放在玄泽的肩头。
玄泽拥着她问:“出什么事了吗?她们还需要你,应该不会为难你的吧?”
凝漩抬起头来望着他问:“她们需要我什么?我还能为她们做什么呢?”
“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关于她的一些往事吗?”玄泽不禁问道。
凝漩笑道:“这个你都知道?我看你可以去算命了。”
“好啊!”玄泽马上摆出了一幅算命先生的架势,“不知道姑娘想要算什么?前程还是财运?”
“女人想要的当然是婚姻了。”凝漩盯着他道:“你就给我算算我的婚姻吧?”
这下可把玄泽给难住了。他看着凝漩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凝漩看着玄泽,一脸忧愁地问:“怎么,我的婚姻很不幸吗?”
“怎么会呢?”玄泽忙道,“只是这再好的婚姻都会有让人觉得不好的时候,所以我不知该怎么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