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对着顾南枝笑，声音小小的，“嫂嫂。”

“乖。”

顾南枝揉了揉叶娇娇的头，即便放轻了力气，还是把小豆芽揉的一踉跄。

头有点疼，应该是错觉，嫂嫂这么好，怎么会偷偷打她。

叶娇娇强撑着头上的疼，对顾南枝露出一个笑。

她小跑出院子，跟叶慎一起在树林边上找点野草。

又可以喂鸡，还能加到馍馍里。

“哥哥，嫂嫂人很好。”

“嗯。”

叶慎现在脑袋还疼着，根本没人注意他头上多了个大包。

他抿唇，“不是母夜叉，但是也很凶，你跟在哥哥身后，不要单独和嫂嫂相处，哥哥保护你。”

传闻山里的夜叉最爱吃小孩。

叶娇娇还小，不懂叶慎为什么担忧，还是乖乖点头。

她撅着小屁股在草丛中翻找，隐约看见一道身影出了院门。

她站起身，身影穿着深褐色的短打，走路微坡，像是叶瑾的身影。

“哥哥做什么去了？”

叶慎听见叶娇娇的身影，以为在寻找他，便大声。

“哥哥在这边找野菜，娇娇快来。”

日子还算安生，两个小豆芽学会编筐，顾南枝还在河里压上几个筐，能网住一些小鱼小虾。

虽说靠河鲜吃不饱，也能给家里开个荤腥。

顾南枝又在陷阱里套了两只野鸡，一只公的，一只母的。

母的已经不行了，进气少出气多。

顾南枝便只留下公鸡，和剩下的两只母鸡配对，受精的蛋便留着孵小鸡。

她拎着一只母鸡和十来个鸡蛋下了山。

在村子里吆喝两声，若是有人卖便卖，没人买还是要去一趟城里。

顾南枝刚到村子，便觉得其他人瞧着她的眼神不对，背后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什么。

挨着她母夜叉的名声，她只要靠近，其他人便立刻散开。

顾南枝蹙眉，在人群中一把精准抓住聊八卦的王氏。

“娘，他们背后说我什么呢？”

王氏原本眉眼翻飞，正低声说着村头寡妇和男人的闲话，忽然被人摁住肩膀。

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肩膀压碎。

王氏一惊，转头看清顾南枝的脸，惊呼出声。

“怎么又是你？”

她暗骂了一声冤家，在顾南枝一挑眉之后，立刻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们说你就是山里的夜叉披上人皮，克人的很，之前和你起过矛盾的叶家村几个女人都遭了殃，一个崴脚落了河，一个家里菜地被野物糟践，一个男人上山摔断了胳膊，说都是你克的。”

看着顾南枝摁着她的手，她咽了咽口水。

“闺女，我好歹生你一场，你可千万别克我啊。”

顾南枝琢磨琢磨，她除了力气大一些，速度快一点，好像没有隔空让人倒霉的异能。

她扯出来个笑，收手。

“娘，我爹没去城里吧，得罪我当心被报应。”

王氏接连摆手，“不敢不敢，村子都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