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惊恐害怕。
大山中流传不少诡异传说,伪装成人的黑瞎子、半夜哭泣的山魈、山神……
无论哪儿个传说都够吓人的了。
无人深山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身高七尺的汉子吓得差点哭出来。
顾南枝蹙眉绕过一处小山坡,倒是瞧见个熟人。
之前那个小结巴抱着长刀害怕靠在大树边上,快要哭出来,小身板瞧着还没长刀宽。
“我、我、我死的好冤啊……”
顾南枝呜呜假哭了几声,绕到小结巴的身后。
小结巴觉得头顶痒痒的,一抬头就见一个女人倒吊在树上,长发垂下,落在他头顶。
他‘嗷’一声后退两步,眼睛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敢晕过去我大嘴巴扇你。”
声音听着一些熟悉,小结巴颤颤巍巍睁开眼睛,瞧见顾南枝站在他身前,正把玩着一把九环大刀。
“不是说过这片山是我的吗?你们又上来做什么?是送武器的……还是送死的?”
顾南枝给他带来的阴影太大,小结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道出他们此行来的目的。
“周老大说他瞧见这片有只野猪,我们过来碰碰运气,要是顺利的话,这个冬天就不用发愁了,我娘的药钱也有了着落,请女好汉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也不想找您麻烦,除了周老大,没人愿意带我进山。”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跪在地上哀求看着顾南枝。
顾南枝蹙眉,弯腰,“你不结巴了。”
“啊?啊?好、好像是是是、是不结巴了。”
王大青是之前那群人唯一对顾南枝没出言不逊的,顾南枝也听过他的名字,是个孝顺的,不然一个读书人,也不至于冒着危险进山打猎。
还被当成炮灰探路。
“野猪不是你们应对的了的,这片有一只野猪王,足有一吨重,老虎见了都未必能打赢。”
她还是好心叮嘱了王大青一句,至于他听不听,就和顾南枝没关系了。
顾南枝拍拍王大青肩膀,“你今天没见过我,知道了吗?”
“知、知、知……”
‘道’字还没说出口,顾南枝身影已经消失在他视线中。
被王大青打了岔,顾南枝心情倒是没那么担忧了。
到了大屁股沟,她在竹林中转悠了一圈,没瞧见大青来过的痕迹,只能向山上走。
一上午加一中午的时间,勉强将大屁股沟的左半边屁股寻完。
她坐在大树下面啃面饼子,准备下午去右屁股那边转一转。
两瓣屁股之间的山沟太深了,她绕了个远,寻了个地势平缓的地方,准备从这里渡河。
河水湍急,一根绳子绑在大树上,另一端绑在顾南枝的腰上,她向河边走去,忽然脚下一滑。
谁他妈往河边石头上涂猪油!
她一头栽到溪水里,眼尖看见河床上埋着尖锐的木刺。
这里应该是某个猎户布下损阴德的陷阱,动物来河边河水脚下打滑,栽到河水里,一时不察就会被木刺刺穿身体。
如果顾南枝没猜错,河下流还有一张大渔网,专门截被扎死动物的尸体。
她重心不稳,无法在湍急的河流中稳住自己身形,只能一只手握住木刺。
木刺被浸泡的表面湿滑,顾南枝握不住,她咬牙用力,指甲深深扣进木刺里,调转身体重心,躲避河床下面密密麻麻的木刺。
河水下暗流涌动,顾南枝被水流冲击的一头撞击到石头上,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睫毛颤了颤。
下半身浸泡在冰凉的河水里,脸颊湿漉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舔舐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