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爽滑弹牙，吸满了汤汁，下水应该过了一遍热油，表面带着一点韧性。

最上面点缀一点红色的山辣椒，微微的辣味勾引的人食欲都上来了。

“阿姐，给我也来一碗。”

“自己盛去。”

顾南枝给自己切了一碗，配了一碗白饭，米饭吸收了卤水的汤汁，和香滑弹牙的卤水混合在一起，美味的无法形容。

就连叶氏也没忍住盛了一碗，看着张开嘴嗷嗷待哺的叶娇娇，她自己先试探地尝了一口。

“好吃！”她眼睛一亮。

豪门贵妇实名认证。

叶氏给叶娇娇剥了个鸡蛋，鸡蛋壳敲开，里面蛋清不是平日白白的颜色，而是带上了深褐色的痕迹。

和白水煮蛋不一样，鸡蛋竟然也带上卤水的味道！

“我觉得这生意真的可以！”

王大山一抹嘴角的油，又开始惦记再盛一碗。

“火候还是有点轻，没怎么入味，多炖煮一会儿味道更好。”

顾南枝吃饱了，瘫在躺椅上，整个院子都弥漫着卤水的香味儿。

叶氏左右看看，“阿瑾怎么还没回来，天色已经晚了。”

“他去私塾了，这次要跟着阿慎一起考童生。”

临时抱佛脚。

顾南枝理解，末日之前她大学期末考试的时候也是这般，突击学习，让大脑猝不及防接收知识。

考童生叶氏是不担心的，叶瑾当初跟着大儒学习，没少被夸聪慧，连中二元，如果不是那件事……叶瑾现在恐怕已经是状元了。

“要去多久？”她问。

“没说，可能三五天，可能十天半个月。”

叶氏颔首，“铺子开张不是小事，要里外清洁一番，缺什么赶快补齐，打展柜也要好几天。”

“无事，里面东西都是全的，之前那也是肉铺。”

张屠户仗义，那些吃饭的家伙都给顾南枝留下，无须添置什么，只要里外打扫打扫就成。

铺子后院有一间青砖瓦房，虽然不算大，也能住人，后院还有一口井，只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就成。

“有需要尽管同娘讲，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叶氏目光温柔地看着顾南枝。

“我需要阿瑾。”

顾南枝抱着叶娇娇，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叶氏。

之前整天黏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猛地分开她还有些不太适应。

最重要的是其他人都没叶瑾用的顺手，她一个眼神，一抬手叶瑾就知道她需要什么。

不像王家人，屁股黏在椅子上，还要她一脚踹翻王大宝的椅子，他才知道要去洗碗。

一个锋利的眼刀过去，王大山才知道蹲在灶台旁边豁楞下水，免得粘锅。

叶氏脸一红，抱过昏昏欲睡的叶娇娇。

“你这孩子，同娘说这些做什么？”

叶氏长得温婉大气，前半辈子没怎么受过苦，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刻薄的痕迹。

瞧着她脸颊绯红的模样，顾南枝吹了一声口哨。

“娘，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

如此登徒子模样，叶氏羞得站起身，“娇娇困了，我带她回去睡觉。”

顾南枝拉长声音，“娘，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这话惊得叶氏脚差点被门槛绊住，她踉跄一瞬，没回应顾南枝的话，逃也似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