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时候?”
别说谢雨臣和月初不怎么明白,其实就连无邪自己都不那么清楚,他什么时候和二月红聊的不好了吗?
没有啊,他们不是谈的挺开心的啊。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二月红宽容一笑,说道:
“是这样的,月初。
方才天真小兄弟在路上和我聊刘海砍樵的故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当时他认为,这曲目太不现实,不明白它流传下来的意义,认为人与非人的、另一种生命之间,不应该存在感情。
不过我觉得,真情是无价的,就算哪天,月初你突然变成什么蛇妖之类的,我肯定也是会继续……和你做朋友的。
所以一时之间,倒没有继续与天真深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让他觉得我招待不周了……”
冤枉啊!无邪猛的看向月初,实在不希望她跟着误会自己,他是真没想到,二月红这么会说话。
只有冤枉他的人知道他此刻有多冤枉!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提醒的意思,但那是因为月初总是要走的,二月红和月初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他不愿意他们有君生我未生的苦难而已。
二月红死的时候,月初还在秦岭盗墓呢,但是,他表现得很明显吗?没有吧!
“嘶。”月初倒抽了一口凉气,无邪,什么时候这么猛了。
竟然敢抨击国粹,在花鼓戏名角儿面前,不赞同曲目传承的意义;还在二月红这个连盗笔作者都认证过的恋爱脑面前,说人妖不能相恋?
他怎么敢的呀。
虽然无邪可能是会有那么一点自卑的情绪,觉得凡人或许配不上这个神仙吧。
毕竟在他身边,不是长生不老的小哥、黑眼镜,就是年少有为的谢雨臣、狡诈老成的无三省……
还有优秀的她,跟凭借一己之力在北京站稳脚跟、培养出优秀妹妹的她老哥。
自卑确实也算男人很好的美德吧,至少他没把自己浙大毕业、铺子没倒挂在嘴边,这个是值得赞许的。
但是,那戏剧就是戏剧嘛,人家二月红多年学戏,唱的就是爱恨嗔痴、痴心错付,花好月圆、比翼双飞,让让他怎么了。
但着二月红忧愁的目光,月初连忙否认,无邪,感激你是在二月红面前说这话吧,二月红多温柔啊,但凡你敢在小花面前抨击国粹,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吧。
月初笑了笑,身为二月红和无邪共同的朋友,她必须得说几句话了:
“怎么会,肯定不是啊,红官你的人品、你的为人处世我都是知道的,谁看了能不喜欢,天真他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责怪你的。
而且像他这种初出茅庐、没受过社会打击的公子哥,他知道什么爱情呀,人妖怎么不能相恋了,那真情至上嘛。
别说人和妖怪,就是人和白狐、和血族、和凤凰,只要喜欢,那都可以!
天真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想搬出去的!是吧?”
“那天真,你们还想搬出去吗?”
二月红征询的目光投向无邪,要不是因为这人想着把月初也拉走,他倒也没有那么介意这两个人离开红府。
无邪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我就是,担心打搅了二爷,既然您都不介意,那我们也只好厚着脸皮,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