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初偶尔也会担心他过于充足的保护欲,反而会弄巧成拙,因为好像在二月红眼里,自己和陈皮都是需要保护的人。
简直是不可思议,自己也就算了,陈皮这死小子,怕是他自己都不敢认自己是个好人吧。
“好,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一定先和你商量再说。”
二月红拍了拍月初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微微颔首。
虽然月初看二月红还是旧时的姿态,但都过去十年了,再尖锐的石头,都被磨光滑了,再大的火气,也酝酿成了更加黏厚的岩浆了。
二月红在和陈皮相依为命的十年等待中,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月红了。
就像陈皮自月初走后,再没有吃过月饼,等到月初回来还要亲眼瞧着月初把月饼吃完,才能勉强确定这一次自己没有吃光大家的团圆、月初不会因为忘记吃月饼就忽然消失一样。
二月红的追爱行动也在放缓,时间足够二月红酿成一坛美酒,只要月初回来,他就有更多的耐心,毕竟,这人走的时候,连句音讯都没有。
但二月红就这样为了那一折刘海砍樵,没名没分的等了这么多年,他差点以为等不回来了。
只是,才回来两日的月初,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妖精的月初,当然还无暇注意二月红的这点变化喽。
“佛爷,今日怎么匆忙登门,莫不是那些村民的死因已经清楚了?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二月红走进书房,见张启山正坐在窗边赏景,面容平和,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你走之后,我挑了几个死囚,死因确实是那些虫子,只是可惜,已经死去的村民不能复生。”
张启山微微垂眸,唇边笑意渐淡,眉头轻蹙。
二月红觑着张启山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确实可怜,虽然那些村民是、自己进墓中探险,但进去的大多是村中青壮之人。
也是艰难时局才叫他们铤而走险,不然这样,我牵头捐款一百大洋,总要叫活着的人能好好的过下去的。”
“这赔款一事,如何能叫二爷操心,长沙军民,本就是我这个布防官的责任。
只是经过调查,这些村民是被人逼着进墓的,并不是他们的本意,还有几个活着的,扔在遭受折磨。
之前您府上的月初小姐,帮助那个叫天真的小伙子驱虫,不知道……”
二月红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哦?是何人所为,竟然逼迫无辜村民,先前佛爷创建九门,定下了规矩,道上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
张启山撇了撇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张日山顺势接话:“是四爷水蝗。”
二月红本来心中已有猜测,听见这个答案倒是并不意外,水蝗武功不错,人也够蛮横,前些时间还挑衅过霍家。
闹出这种动静也是正常,只不过,原先佛爷曾说过九门之间,互帮互助,此刻的目的……真不好说啊。
“那佛爷此次登门,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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