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小看的滋味是绝不好受的,被曾经背叛的家族的族人小看,那就更不好受了。
于是月初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张启山的冷脸微笑,他的眼眸沉沉,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绝不是在高兴。
而张日山更是绷着张脸,无言以对。
他们能说是因为又要一天里调查突然出现的王月初,还要忙长沙城里军政事务,还要接待告密水蝗的霍仙姑,观察实验死囚的情况,记录没死村民的口供……太忙了吗?
可是张家人抬了棺材上来,却不开棺,又确实很难解释得通。
“佛爷,这次让我来开棺吧。”
张日山抿着的唇角让整个人显得更为严肃。
月初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声音却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
“天呐,那个棺材连张大佛爷都不敢开吗?”
陈皮看了一眼边上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的家伙,总算知道这家伙之前为什么走路这么慢了,是因为以为做好了犯贱被人家打出去的准备了吗。
不过,有他和师傅在,也不可能让别人真对月初动粗就是了。
要知道师傅的暗器百发百中,这既要求了修炼者有高超的技巧,也要求了他动手的速度。
但这样一个暗器高手站在离月初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愣是没拦住月初突然泼出去的水,甚至连改变下杯子里水势的走向都做不到。
稳稳的让水落在了对面张启山的脸上,要说张启山是因为慌张和意料不到,所以闪避不及。
难道师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发愣吗……
陈皮今天第一次发现了张启山的优点,他还蛮宽容的,甚至没有责怪师傅,也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宽容吧。
不然真的和张启山、张日山动手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
“张大佛爷,你开棺确定不用个琵琶剪吗?我看这个棺材的机关好像也在里面啊。”
月初站在二月红身后探头探脑的看,棺材上肉眼能看到的虫子都被人赶进玻璃瓶里了,现在这口棺材倒是干净的,只是从外面推不开。
“王小姐,对张家的本事倒是很了解啊。”
张启山斜着瞧了月初一眼,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无奈。
但他是不喜欢用琵琶剪的,他有这个自信,就算是棺材里真有什么不得了的机关,他也能让自己的手逃脱,或者自己喊人砍断手臂。
但是在开阔的地方用琵琶剪的风险就太大了,需要用麻绳将琵琶剪和马匹绑在一起。
要是开棺的人面色有异,就让边上的人敲响锣鼓惊马,马向外跑去的同时带动琵琶剪的开合,一下子就能把人的手臂平整的切割开来。
但是风险太大,任何一点动静都有可能惊马,可能好好的一只手就这么被剪了,而哪怕掌握琵琶剪的不是马、是人,张启山也不会放心。
他早就习惯了怀疑一切,真的没有把自己的手臂交托给别人的习惯,这场戏就算月初愿意看,张启山也不愿意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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