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讥嘲一笑,“王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迈出的第一步,便将我弄成了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真是,不值得啊。”
虞知知默了默,随后转眸看向傅沉,“王爷,科举考试最忌舞弊,您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不管。”
“哦?本王中毒未解,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去操心别人的事儿。”傅沉实际上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管,但现在嘴上就是不想饶人。
苏承尽管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当他真的亲耳听见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原来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梁王殿下回到京城,也要忌惮那些个高官。”
“这话说的就是你不对了,我家王爷如何会忌惮那些高官?”虞知知失笑,这人可真是没点眼色,他瞧不出来傅沉拒绝的话实际上只是在开玩笑?
“那为何不肯帮我讨个公道?”苏承不解地皱眉,既是不忌惮,那为什么得知了他的遭遇,却要拒绝帮他?
傅沉漫不经心地瞥了苏承一眼,“本王帮你讨公道,然后得罪整个翰林院,什么都捞不到,你觉得本王是可以由着你摆布的冤大头?”
“……王爷想要什么才肯帮忙,大可直说。”苏承听明白了,他要讨一个公道,必须得付出点儿代价。
“这就要看你能给本王什么了。”傅沉施施然地走到虞知知身边,牵住虞知知的手便要带她离开。
“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
言罢,不由分说地就牵着虞知知的手离开,没给苏承再开口说什么的机会。
虞知知拗不过傅沉的力道,只好无奈地迈步跟了出去,期间给了苏承一个‘你好生养着’的眼神。
“春杏,照顾好他。”人死了可就死无对证了,他们就算是已经把事情经过都查清楚了,没有人证也没办法证明王洛的卷子就是苏承的。
毕竟王洛是翰林院其中一位翰林的儿子,他想颠倒黑白实在是太容易了。
傅沉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不就是个受了冤屈的举子?知知为何要这么在意他?
越想越生气,傅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几分,仿佛恨不得能立刻带着虞知知离开这个院落的架势。
虞知知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傅沉的速度,一开始还好,但是时间长了,她可就不乐意了,当即就止住脚步,用力将人给拉回来。
“王爷这是作甚?走这么快还拉着我,莫不是想看我摔跤不成?”
傅沉抿了抿唇,回眸直勾勾地盯着虞知知,“本王不会让你摔。”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呢?”虞知知再度瞪了傅沉一眼,“万一你就是害我摔了呢?”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傅沉脸色不善,“你嫌我走太快,难道不是你不想走?”
虞知知琢磨过味儿来,眸底就忍不住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哟,王爷这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吃醋了呢。”
“瞧这浓郁的酸意,都快把我整个人给包围起来,酸死了。”
“闭嘴!本王没有吃醋!”傅沉矢口否认,他承认自己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那样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