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是真的没发现还是忘记了?父皇他从头至尾就没问过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傅沉笑意不减地提醒。
虞知知的脑子很快转过弯来,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父皇觉得你的眼睛之所以能够恢复,都是因为我,故而现在也觉得我能治好苏承?”
“自然,这圣旨就是这么来的。”傅沉点头肯定虞知知的猜测。
虞知知顿时忍不住笑开来,“这么说,你就不能拦着我去给苏承医治了,父皇指定苏承是新科状元的旨意已经下了,你不能让苏承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残疾的状元吧?”
“有何不可?”傅沉瞬间不笑了,状元是状元,看的是才识,不是人完好与否。
虞知知扶额头疼,“不过就是一个医治罢了,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男女有别,更何况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傅沉眸光微沉,他已经在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苏承给弄走了。
虞知知放下手,没好气地白了傅沉一眼,“行行行,那你好歹给苏承找个能医治他的人来,若不然父皇问下来,你可不好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
“打住!你别否认父皇这么下旨的用意,父皇明显就是起了爱才之心,苏承要是好不了,那父皇的心情绝对不可能会好。”虞知知毫不客气地打断傅沉。
随后一通说完后,转身就走,半点没给傅沉再开口的机会。
傅沉抿唇想要追上去时,发现人已经走很远了,他即便是追上了,意义也不大。
思及此,傅沉索性就不追了,转而命人去给某人传信,就说他的眼睛治好了。
如此一来,以某人的性子,不管他现在在何处,都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到时候就让他去给苏承医治。
苏承那点断手断脚的伤势,对某人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难度。
很快,一只白鸽从梁王府内飞了出去,往东南方向而去。
信鸽的速度快,也就是飞了两天的时间后,便将脚上的消息送到了谢景手上。
彼时谢景刚到手一株可以用来医治傅沉双眼的药材,心情很好,他从信鸽脚上解下消息时,唇边还挂着笑容。
可等他看完信鸽带来的消息后,唇边挂着的笑容就消失了,再也笑不出来。
“傅沉的眼睛治好了?没有我在,傅沉的眼睛是怎么治好的?那家伙不会是在跟他开玩笑吧?”谢景翻来翻去地看手上的信纸,企图看出一点儿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的证据。
然而,不管他怎么看,手上信纸所写消息还是没有半点儿改变。
说白了,就是他没看错,傅沉的眼睛真的在他不在的时候,治好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是谁抢了我的活儿。”谢景说着就去收拾东西。
没一刻钟的时间,谢景就挎着一个小包袱离开客栈,骑上他的白马,直奔京城。
白马乃千里良驹,跑起来的速度快得不行,信鸽飞行需要两天的时间,但白马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将谢景带到了京城外。
一人一马到时,刚好午时,日头晒得谢景头脑发昏,差点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等马过城门,谢景鼻尖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羊肉汤味道,顿时不管不顾地拍了拍马儿,“走,咱们先喝一碗羊肉汤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