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忧虽是已经被贬下凡界了,但这惩罚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虽为仙身,但每过一百年必定会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
那年大雨倾盆而下,他被牢牢捆住,受千刀万剐,他看着他所爱之人纷纷对他倒戈相向,他奋力将绳子挣开,他眯起眼睛,厌恶地说道:“不过是,一群贱民蝼蚁。”
无常在他身旁得意的笑,庆祝他的作品终于诞生了。
他把浮生握在手里,狠狠瞪了无常一眼,“滚!”
“子卿,这样可不太好!我是专程来为你的飞升贺喜的!”
“我一直未曾问过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这些贱民不值得我们守护,她们本就该亡!你还在犹豫什么?举起你的剑!今日,就用她们的血来慰藉你这几百年所受的苦吧!”
无常握住他拿剑的那只手,“来,就是这么提起你的剑!”
孟忧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无常摆弄着。
四下逃窜的百姓苦苦哀求,热乎乎的鲜血溅在孟忧的脸上,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起剑落,头颅滚落在地。
雷声轰隆,天仿若被戳破了一个大洞,无穷无尽的水灌下来,幻化成了一头头凶猛的洪水猛兽,那些尚且活着的布衣平民被巨大的洪水猛兽吞没。
孟忧骑在一头洪水猛兽的头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贱民被一口一口吞噬……
沧渊大道上,满天神官立于大道两侧,纷纷躬身行礼,“恭喜永安殿下,得道飞升!”
孟忧骑着一头洪水猛兽慢慢行走在大道中央,仰天大笑,红了眼眶,“哈哈哈!满天神官,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玄机坐在大道尽头的镶宝石度黄金的宝座之上,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子卿,回来了?”
孟忧提起浮生剑,一脚蹬上洪水猛兽的独角,用力向玄机刺去。
那剑刺入玄机的胸膛,却不见半滴鲜血。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将剑又推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