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口口声声说不在乎那个狗渣男的我,居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忘了反应。
不!
这一定是二十五岁的温绾婉的反应。
不是我的!
半晌,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会他出来可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么?我找他有事情。”
“当然可以啊。”
她笑得温柔:“婉婉,我们是好朋友嘛。”
恶心!
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果断挂上电话。
如我所料。
顾景宴没有给我回电话,也不知道是他不屑回还是苏晴儿没让他回。
但我也没再打过去自取其辱。
…顾景宴一夜未归。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餐桌上,上面却只有一杯牛奶和一枚鸡蛋。
我倒不是贪吃的人,只是头一回在这座畔山别墅里看到如此简单的早餐,难免觉得奇怪。
清姨正蹲在地上喂那只势利的小白狗。
冷淡地解释了一句:“先生不在家,我就简单做了,太太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
我勾了勾唇角,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剥那唯一的一枚鸡蛋。
清姨大概是看不得我那么平静如水。
故意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小白狗道:“团团,你看你干妈的脚伤那么严重,你爹地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一顿。
苏晴儿的脚伤得很重?
就那么趄趔着摔了一下,还真摔进医院急救去了?
“多重?”
我问了句。
清姨哼了哼:“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崴下去,不用猜也知道有多重了吧?”
“你看到她崴了?”
“太太,您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苏小姐还是装的不成?”
“智障。”
难怪顾景宴总能被苏晴儿的小伎俩蒙骗,原来他们根本不需要看事实,只用看人就行了。
“太太,您怎么骂人呢?我怎么就智障了……”
“我骂顾景宴呢!顾景宴就是个白痴,智障,迟早被自己蠢死!”
“……”
清姨瞪大双眼看我。
显然没料到我敢这样骂高高在上的顾大少爷。
就连那势利小白狗,也昂起脑袋朝我狂吠两声表抗议。
“太太,您最近怎么了?”
清姨狐疑地打量着我:“不会是被下降头了吧?”
我没有搭理她。
一枚鸡蛋两三口就吃完了,我起身离开餐厅。
经过小白狗面前时,弯下腰用手在它的小脸蛋上捏了捏:“原来你叫团团啊,还有个干妈啊。”
小白狗无比开心地朝我‘嗷呜’一声……
…再次见到顾景宴,还是在高层会议上的。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斯文矜贵,松驰地靠在椅背上。
他身上穿着黑色商务西装,并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看来他在苏晴儿家还长期放着有衣服的,如今我不管他了,他也终于有机会穿上了。
他也在看着我,并且轻佻地给了我一声:“早。”
我垂下眸眼,有些抗拒与他对视。
顾景宴工作的时候是专注的,是一丝不苟的,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会议进行到我这个环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