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迈近,带着水气的身体挺拔硬朗,男性荷尔蒙昭然若揭。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我深切怀疑我那天犯恋爱脑吵着要给他当狗,就是被他用此等美色给诱惑的。
我转身扔下一句:“怕你给我下安眠药。”
“……”
反光的落地窗上,我看到顾景宴的眉梢天然地沉了下去。
“温思婉,像你这种狼心狗肺,就应该病死在京城。”
我背对着他在大床上躺下。
被子拉过蒙过头顶。
顾景宴进了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语气稍有缓和:“明天晚上跟我回家看奶奶,上周末你已经没回去看她了。”
周末回老宅聚餐,顾家一直以来的规定。
据说我失忆前很乐意回去的。
因为顾老夫人待我很好,也是她做主让顾景宴娶了我这个土包子。
拒绝的话卡在喉中。
我最终应了声:“知道了。”
我这么爽快,顾景宴反倒有些意外。
怀疑的目光落在我的后背:“温思婉,你不会又在憋什么坏招吧?”
“……”
“我警告你,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强忍着不与他干架。
“再逼逼我就不回了。”
顾景宴这才闭嘴了。
…第二天临出门前。
顾景宴给了我一个脑科专家号,让我去复查一下脑子。
我气得差点被口中的早餐咽死。
“顾景宴你什么意思?”
他的情绪倒是稳定:“一会吵着要离婚,一会吵着要给我当狗,你真的不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
我小脸一烫,强行狡辩:“我才没有!”
“我录下来了。”
他作势要拿起手机播放给我听。
我急忙打断他:“不用给我听,肯定是你给我吃的药有致幻效果,我才会说出那种话的。”
“是吗?你感个冒,我先喂你安眠药,再喂你致幻药?”
“也不是没可能。”
眼看着他的眸色沉下,我起身。
“我先走了,下班后我自己回老宅。”
虽然嘴上说着不去。
可车子经过医院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车速。
最终车头一拐,开了进去。
毕竟我自己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场自杀,不会真撞出双人格来了吧?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
主治医生仔细地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随着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一颗心也越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