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奇,毕竟这么多年我都以为是温衡写给我的。
“我认得温御的笔迹。”
他看了看信件:“不过我很好奇,你大哥那种人居然还会写这么肉麻的信给你。”
“?”
我不解:“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沉默,不爱说话,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患有自闭症。”
顾景宴看着我脸上惊讶的表情:“看来你们好久没联系了。”
我垂下视线。
不想让他看出我已经完全将这个大哥忘在脑后的真相事实上这些年有没有跟温御联系,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虽然他是你哥,但你这么宝贝他的信件,我还是会吃醋的。”
顾景宴将手中的信件放回原件,长臂环上我的腰肢用力一捞。
我被迫贴上他的身体。
“婉婉,你就不能把它们都烧了?”
“他是我哥。”
我无语地迎视他:“况且,你都能留着别人送你的手链,我为何不能留着这些信件?”
“顾大少爷,别太双标。”
他沉吟片刻,松开我。
可我并没有从他怀中退开,这次换我将手臂环上他的窄腰,望着他:“顾景宴,我们……还有必要再过下去吗?”
“怎么?”
他眸色微微一沉,瞬间孕育上风雨。
“回了一趟老家又开始了?”
“我……”
我承认,我确实又开始了。
开始动摇了。
这次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自己。
他说过他不会接受一个怀过孩子的女人,而我恰恰就是。
这种一眼望到头的婚姻,真的有必要再维持下去么?
可是他眼中的风雨又是实实在在的吓人,我不得不改口说:“我就是说说的,我说过我会配合你到奶奶的身体彻底好起来,或者……”
或者奶奶不在了。
这话我没有直接说出口,他眼底的失望却仍旧占据了整片目光。
他拈起桌面上的信件。
“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震惊。
“顾景宴,你不要太离谱,他是我哥!”
他温热的指腹摩挲着我的下巴,一点一点将我拉近。
“婉婉……”
他的手指轻轻用力。
我疼得皱了眉,唇瓣微微张开。
却刚好承住了他突然朝我落下的深吻。
他吻的太深太重,我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想推开他,却不及他的半分力量。
直到我的呼吸渐渐紊乱,眼底一片水光潋滟,他才终于松开我。
“到底是什么原因?”
“明明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的。”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总不能告诉他,我发现自己怀过孕,做过人流,怕他知道后不要我吧?
这么下面子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做的。
我千不好,万不好,也是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正常人啊。
在他不死心的追问下,我找了个借口:“我只是在回了一趟老家后,越发觉得自己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为何?”
“我不够好吧。”
他挑了下眉梢。
“顾太太,前些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些天,指的是我失忆后的这段日子吧?
没错,这段日子来我怼天怼地,不爽就杠,完全不给他面子,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比他差哪了。
我自信又快乐。
要不是突然发现这个秘密,我至今也是一样的。
“顾景宴,你让我缓两天,我会重新让你头疼的。”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