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就好了。”
“那要是推不开呢?”
“……”
我一时语滞。
突然想到失忆前的自己总是跟着他,纠缠他,还三天两头的闹自杀,不知道没有被他用烟头烫过。
我不自觉地开始察看自己的手背,又捋起袖子察看手臂。
还好,没有被烫伤的痕迹。
顾景宴看不懂我在做什么。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酒店吧。”
顾景宴点头,拉着我准备走。
不知是刚刚跑太久了腿软还是怎么回事,我刚迈出第一步,双腿一歪,身体软了下去。
顾景宴顺势将我扶住,低头打量着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了?”
“可能是被吓的,腿软。”
“我背你。”
他在我面前弯下腰身,而我却迟迟没有动弹。
还要他背?
不至于吧!
直到他回头示意我快点上去,我才小心翼翼地弯腰趴在他背上。
他很高,身体有力,背着我这么个大活人如同没背一样。
每一步都走得平稳有力。
夜色之下,长长的街道上唯有我俩。
我不自觉地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听说国外的治安不太好,晚上基本没什么人在外面晃悠的。”
“知道你还敢自己跑出来?”
“我这不是出来找你么。”
“找我做什么?”
“怕你……”
我原本想说怕他想不开自杀了,转念一想这话说得太智障了,全世界自杀他都不会自杀的。
如是话风一转:“怕你被野女人勾走了。”
顾景宴吃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只心疼野女人,不在乎自家老公呢。”
我撇了撇嘴。
一阵风吹来,冷丝丝的。
顾景宴突然问我:“冷吗?”
我摇了摇头:“不冷。”
其实有点冷。
街道也有点黑的吓人。
但这种宁静感,却不是经常可以有的。
只是走回酒店太远了点,顾景宴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体力一直背着我。
穿过这条长长的街道,我看到林恒的车子停在路口。
于是低头在他耳边道:“顾景宴,我们上车吧。”
顾景宴身体僵了僵。
声音透了丝沙哑:“婉婉,别在我耳边说话。”
“为什么?”
“难受。”
我瞬间懂了。
他最经常做的就是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话,气息拂入耳窝的那种感觉……确实难受。
难受得整个身体都是酥软的。
想到这个。
我故意在他耳窝上吹气,并且看着他的脸色微变。
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顾景宴却黑着脸道:“温思婉,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了。”
于是,我又用牙齿在他的耳珠上啃了一下。
顾景宴:“……”
“顾先生,你有种把我扔河里啊。”
“温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