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带上哀求:“顾先生,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我不想夏然被拘留。”
顾景宴似乎并未因此动容。
对他来说夏然不仅是个外人,还是阻碍我回到他身边的绊脚石。
所以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是冷冷的。
冷冷地纠结为什么夏然在我心里比他更重要。
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更可怕啊!
我轻吸口气,无奈地望着他道:“顾先生,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跟夏然比,夏然是我最好的闺蜜,你是我的前夫,这有啥好比的?”
顾景宴似乎被‘前夫’二字刺着了。
唇角抽了抽,朝我一字一句道:“抱歉,我这位前夫没有帮前妻闺蜜处理纠纷的义务,请前妻别请高明吧。”
“……”
“顾景宴,你认真的?”
“认真的。”
他转身朝办公桌后面走去,落座后抬眸看着我:“想让我帮夏然也不是不可能,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就跟我回家,从今往后别再跟我闹离婚。”
“……”
好吧,说来说去,他跟温衡的结果都是让我别闹离婚。
可婚姻不是儿戏。
也不是可以拿来当筹码的东西。
温衡不懂,顾景宴这个经历过五年婚姻的男人也不懂么?
“顾景宴,咱俩的婚姻不能总用作交易,一事归一事好吗?”
我尽量用平和的态度跟他说道:“你看能不能提点别的条件,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
顾景宴笑了。
修长的手指在抽屉里摸出香烟点了根,目光透过烟雾将我上下打量起来。
“恕我冒昧,温小姐全身上下除了这个人外,有什么东西够格与我交换的。”
“……”
这话太伤人了。
但却是实话。
我一个无权无势,又穷得一无所有的人,能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
顾景宴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
他那么要面子的人,条件提出来后就不会妥协的。
但为了夏然,我还是一咬牙走过去蹲在他脚下,双手紧紧地握住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腕上。
“顾景宴,真的不能帮一下吗?”
他腕间的钢表冰凉硌手,冷硬得一如他此时的表情。
我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他却更不悦了,眉梢微挑。
“你要不干脆给我跪下得了?”
我装傻。
“跪下你就能帮我了吗?”
“万一呢?”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句:“温思婉,你不是为了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么?”
“好,我给你跪下。”
蹲着和跪着本来就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是膝盖往下一沉的事,我直接就做到了。
地板虽然铺了绒毛地毯,但跪在上面还是很硌人。
我忍着膝盖的疼痛,微仰小脸望着他:“顾先生,可以请你帮帮我吗?我会很感激你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那么生气。
却是肉眼可见地看着他的胸膛因为气愤剧烈地起伏,手中燃着的香烟被他直接揉入掌心。
火星炙入他的掌心,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一字一句道:“温思婉,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