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内,安容锦还算镇定,可乔姨娘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郡主啊,您跟姨娘说实话,老爷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姨娘稍安勿躁,具体消息还不知道,但你要相信爹爹,他会化险为夷的。”
“化险为夷?那就是真的遇到危险了?”乔姨娘愣愣地坐下来,捂着胸口哭了起来。
她和安国公的感情总算有一点点起色,她还没给他生儿子,他可千万别出事啊。
她擦掉眼泪,压低声音说:“郡主,咱们把世子偷偷喊回来吧?”
“为何?兄长回来也无济于事。”
安容锦不仅不打算把安容风叫回来,甚至还故意切断了他的消息来源,隐瞒了事实。
但她不知道的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安北军营中,安容风提着刀冲进陆冶的营帐,一刀将他的书桌砍成了两段。
“世子!世子不可啊!”一群随从冲进来拦住他。
安容风看着面不改色的男子,沉声问:“是你换了本世子的飞鸽传书?”
陆冶起身说:“是我,世子还想问什么?”
“为什么?”
“有些消息不能让您知道。”
安容风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是我妹出事了还是我爹出事了?谁让你这么做的?幕后主使是谁?”
陆冶挥挥手,让下人们出去,推开安容风,将地上散落的文书捡起来。
“说话!”安容风呵斥道。
“哎,世子为何一定要知道?”
“笑话,你故意隐瞒本世子,将本世子蒙在鼓里,是何居心?你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都不是。”陆冶知道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
他理应拦住安世子回京的,可他想到京中如今郡主孤立无援,她一个人会有多害怕。
既然是安国公府的事,他觉得安世子应该知道真相。
安容风一目十行看完,整个人都傻了。
“是安容锦让你隐瞒我的?我爹被人陷害,如今失踪在南边?好哇,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本世子!”
陆冶说了句公道话,“郡主也是不想世子担心,且你回京应该也帮不上忙,说不定此时安国公已经平安回京了。”
“这种话不用你说,当初我遇害,我爹与妹妹千里迢迢来安北看我,如今他们有事,你却让我在这里置身事外,你觉得有可能吗?”
安容风甩袖离开,陆冶喊住他,叮嘱道:“世子,您回京或许只会成为更多人攻击安国公的靶子。”
“呵,我安家没有孬种,本世子就算不聪明,也不是傻瓜。
再说了,安家有难,我是唯一的男丁,有任何事情也该由我挡在前面,怎能让妹妹处在风口浪尖?
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
陆冶心中震动。
他从前是瞧不起安容风的。
一个占着父亲当靠山的纨绔子弟,就算被丢到军营历练,也经常做些不着调的事情。
可渐渐的,他从安容风身上看到了一些难能可贵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