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可春在家哭了两天,然后忍不住去找太子。
她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太子殿下,妾身要给您丢人了。”
太子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流言,说实话,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娶安容锦,能带给他金钱和兵权,娶汪可春,就只能得个好名声了。
真是一点实惠也没捞到。
“知道丢人,为何汪家没有采取补救?难道是汪大人不看重这门亲事?”
太子脸色难看到极点。
汪可春丢人,他也跟着丢人,他堂堂太子,竟然会因为妻子的嫁妆太薄而被人看笑话。
“殿下……”汪可春趴在太子身上委屈地说:“您是知道汪家的,已经是举全族之力为妾身筹备嫁妆了,奈何我爹为官清廉,家族资产不丰,实在有心无力。”
她蹭着太子,黏糊糊地说:“妾身有个想法,请太子参详参详。”
“哼,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妾身是这样想的,那嫁妆不过就是给外人看的,私底下什么样别人也不清楚,咱们问母后借一些能充门面的好东西,凑个十抬八抬的,等成亲后再还给母后,您觉得呢?”
汪可春心里委屈,如果是安容锦嫁给太子,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不给添妆?
礼部准备的那点东西,和汪家筹备的嫁妆,嫁给其他人家已经很体面了,可作为太子妃,又有安容锦的嫁妆单子对比着,她那点东西就太不够看了。
“你有脸就去问母后要,反正孤没脸。”太子直接甩脸。
汪可春哭声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殿下,您也知道,皇后娘娘不喜妾身,您是她亲儿子,您开口,皇后娘娘无有不应的。”
太子听到“亲儿子”三个字,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
他抬手一巴掌打在汪可春脸上,呵斥道:“少惦记母后的东西,既然你汪家不在乎丢人,孤自然也不在乎。”
汪可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哭着跑走了。
清霜把外头听来的八卦说给安容锦听,一众丫鬟笑得直不起腰。
“该!谁让这对狗男女不干人事。”
“就不知道是谁将郡主的嫁妆单子传出去的,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大不了咱们不承认就是了,真真假假谁知道?”
安容锦也没派人去查这件事,那张嫁妆单子是去年拟的了,当时只是为了给礼部过目,看看合不合规矩。
谁知礼部看了后头疼地说,东西太多,远远超过了太子妃的规制,需要再减减。
再往后,她重生,这张单子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就把那些东西重新清点一遍,别封在库房里搁坏了。”
“郡主放心,李嬷嬷守着库房,时常会安排人清点的。”
安容锦放心地点了点头。
“离太子迎亲还有几日?”被关在府中,她都忘了日子了。
清霜算了算,“呀,七日后就是了,不过,皇上真能让您出府吗?”
太子迎亲,如此盛世,按理郡主作为表亲,是该赴宴的。
但外头的禁卫军可不是摆设。
“七天啊,留给本郡主的时间不多了呢。”
安容锦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张,那是她刚才列出来的证据清单。
要想让天下人相信太子并非皇后所生,光靠找几个假证人肯定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