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为迳找安容风下棋,将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安容风打架还行,下棋实在不在行,坚持了三局就不肯下了。
“皇上要放我回军营?”
他之所以还在京城里,就是因为还没等到皇上的一句话。
朝中因为安北军营的事情每天都有官员上折子,弹劾他滥用军权的折子也很多。
他们甚至没查过自己在军营都做了什么,只认为他是个纨绔,在军营也是换个地方玩而已。
他爹没有替他辩解。
而他也只是暗中套了几个官员的麻袋,打了一顿就过了,没有解释。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件事解释与不解释,结果是一样的。
他们都在等皇上表态。
赵为迳挑眉,惊讶地问:“你这话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我不会放你走?”
“毕竟我姓安。”
赵为迳认真地说:“安北军是安国公一手带出来的,替圣朝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安国公继续留在龙武军中练兵,而大舅兄你当然要回安北军营。”
他继续说:“皇后说过,你必须在军营待满三年才能回来。
如今闵越将军身体吃不消了,自请回京修养,我打算让夏更生接管安北军,他三日后上任,你可以与他一道走。”
安容风苦着脸说:“怎么选了这位?小时候他教我武艺时可没少下狠手。”
赵为迳笑了起来,“严师出高徒,夏将军是个严谨可靠之人。”
“你就不怕他心里还向着先帝,会给你使绊子?”
赵为迳敢用他自然是信他,不过他对安容风说:“那就要靠大舅兄多盯着他一些,若他有异动,可随时来信。”
安容风顿时觉得身上任务重,一本正经地保证:“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等他从御书房出来,被清霜请到了凤梧宫。
等听到妹妹让他回军营,他都要怀疑她们夫妻俩是串通好的了。
“难不成是你让皇上赶我走的?”安容风合理怀疑。
安容锦听他转述了赵为迳的话,心里骂了他一句:傻子。
她没有揭穿赵为迳的谎言,而是顺着说:“那你就安心待在军营,建功立业也得有军功才行。
闵越将军既然退下来了,那么年轻人就有了机会,多与军中老将学习。”
安容风震惊,“你当了皇后才几日,怎么说话的口气与姑母一样了?”
安容锦顿了顿,拍了他一记,“不耐烦听?”
“不敢不敢,妹妹的话我岂敢不听?你放心,哥哥我肯定挣足军功,让你在后宫无人敢欺!”
“好,那我可就全靠大哥了。”安容锦最懂得怎么给大哥顺毛,说得他心花怒放,自信爆棚。
安容风临走前悄悄问她:“你与陆冶是何种关系?他……他似乎对你……”
安容锦大方地说:“大哥不要乱猜,我把陆大哥当哥哥的,我曾答应过他,助他在军中高升,而他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这陆冶太不厚道了,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管的也太宽了些。”
“那必然是我让他管的,大哥不要逞强,凡是多个人商量,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