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箭术开始修行(豆浆油条热干面)_157.第157章 四面楚歌【感谢“珈零”的盟主】(1 / 2)_从箭术开始修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157.第157章 四面楚歌【感谢“珈零”的盟主】(1 / 2)

第159章  四面楚歌【感谢“珈零”的盟主】

    “你说什么?”

    范天发一把夺过信纸,看着上面的字迹瞳孔不断颤动:“真、真降了?他们一点儿抵抗都没有?”

    “没有!”

    部下笃定地说道:“前线的弟兄们都是亲眼看到的,玄甲军只需要打着陈字将旗在城门外站一会儿,城池就会自己打开!”

    “好啊,好啊……”

    孟去疾庆幸自己还算是听劝,没有强行下命令把人调回来。

    他看向旁侧一言不发的青衫儒生:“房将军,你快给大家讲讲,是怎么做到的?”

    “……”

    房青云沉默地望着沙盘,好似生根的树木,久久没有动作。

    “房将军?”

    詹台明小心翼翼地打断道:“你这是?”

    “我知道了。”

    半晌后,房青云忽然间开口,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就像是一名老算师终于解开谜题,又像是一名工匠大家,终于研究某道机关的破解之法。

    “我知道陈参将是怎么做到的了。”

    “哦?”

    孟去疾迫不及待地说道:“快说来听听!”

    “孟大帅。”

    房青云带着笑意问道:“我问伱,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房将军是指在兵法上的造诣吧?”

    孟去疾很快给出答案:“那么我的道,自然是不败之道。凡兵家大者,皆需先立己于不败之地,以待彼之败。”

    房青云看向下一个人:“范将军呢?”

    “我?”

    范天发自豪道:“范某人信奉的就是一个王道,王道者,奉天子之命,出正义之师,凡到之处得天之所助,必然所向披靡,天下归心。”

    “在下倒是不配论道。”

    詹台明坦然得说道:“我乃孟大帅麾下的副将,如果非要说的道的话,我平日里喜欢用的,是吕籍将军最擅长的霸道。当然了,比起吕将军,在下只不过是拙劣至极的模仿而已。

    “吕将军才是真正的兵家霸道,所到之处,敌军无不闻风丧胆,只要取到一次优势,就再也无法阻挡,敌军必然一溃千里!

    “明州便是如此!那钟无心同样是武圣,结果呢?八万大军,在吕将军的追杀下,最后活着回去的就剩下一万多人,听说还有不少人吓得肝胆俱裂,当场吓死的都有。

    “吕将军,实乃吾辈之楷模也!”

    朝廷有意如此安排,他作为副将和孟去疾一稳一霸,目的就是为了关键的时刻形成互补,从而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句心里话,我们在兵法上的造诣,都不如房将军你深。”

    孟去疾感慨道:“我们各自的‘道’,不论是王道、霸道,亦或者是稳道,都是在兵书上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然后发扬光大,但是房将军你,可是开创了‘诡道’的大家,是真正的一派之鼻祖,将来肯定是要位列武庙的。”

    房青云没有去谦虚也没有自夸,而是在这个时候话锋一转:“那诸位可知道,陈将军的兵法之道,走的是哪个道?”

    “这个……”

    孟去疾摸着短须,很快断定道:“诡道!”

    “我也如此看。”

    詹台明附和道:“如今看来,陈将军走的道,是诡道无疑!其实,我是仔细看过陈参将的作战卷宗的,当初在鄱阳千余残兵杀溃两万蛮族大军的时候,就用过类似于虚张声势、声东击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策略,符合诡道。”

    “是啊。”

    就连范天发也赞同道:“四渡洪泽河,在小小的明州境内来往迂回,最后干脆不逃跑,直捣眉山府,不就是跟房将军当初写下来的‘兵者,诡道也’么?不愧是房将军的师弟,将来搞不好要在诡道一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房青云笑而不语。

    “哦?”

    孟去疾来了兴趣:“房将军,你就别卖关子了,难道是其它道,比如仁道、狂道亦或者是少之又少的纵横之道?”

    “都不是。”

    房青云摇头:“你们有所误会,从陈参将的卷宗来看,一开始确实是有诡道的路子,但往后看就知道,里面绝对不单单是诡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兵法是跟谁学来的,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而且事到如今。

    “不管他以前是跟谁,跟多少人学来的,也早就全部融会贯通,化作自己的道了。”

    “自己的道?”

    孟去疾品味出话中意味:“房将军的意思,难道……”

    “不错!”

    房青云一挥衣袖,高声宣布:“诸位,做好准备吧,不久之后兵家八卷,就会变为兵家九卷,这是独属于陈参将的‘道’,也是一条明明一直存在,但却又是一条全新的‘道’!

    “这一道的名字,叫做——势!

    “兵者,势也!”

    ……

    长亭府。

    “将军!”

    “咱们北边的弟兄全都降了!”

    “城里没有粮草了!”

    “咱们也降吧!”

    “不能降,我们还有四千弟兄,你告诉我降?!”

    “将军!陈将军只给我们三个时辰的时间考虑!你是无所谓,你是外地调来的营兵,就算城破了无非也就是死自己一个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我们都是当地的驻军,城里面有我们的妻儿老小,再抵抗下去,一旦城破之后,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少废话,让你守就给我守!”

    “呲——”

    “你、你!”

    “将军,是你逼我的!”

    都指挥使马国成一刀扎进对方的心窝,几名手下一拥而上,从后半将其砍成肉泥。

    随后,马国成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开城门,降——”

    “嗡隆——”

    长亭府坚固的城门洞开。

    大大小小的官员出城归降。

    “陈将军!”

    “还请手下留情!”

    “我等都是当地的驻军,开城投降之后,不走鬼门峡谷,从此以后就是大盛朝的人!”

    “……”

    白马白袍,入驻长亭。

    一路奔波,玄甲军也需要稍事休憩。

    “第二十七府!”

    夏琮在心中默默计数。

    这一路走下来。

    他和萧诤、游季可等人,眼睁睁看着所过之处,敌众尽皆望风而降,真的没有耗费一兵一卒,从年久失修的小县城,到坚不可摧的府城,统统全部归降。

    他们头一次见识到,原来攻城掠地,可以如同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一袭白袍,一匹白马。

    千军万马,尽数归降!

    何等威风!

    夏琮几人,都是从京城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算得上是天才,自幼也都饱读兵书,因此遇到战事自然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理解自家将军的所作所为有何意义。

    之所以会听令。

    一方面是因为过硬的素质,他们不同于腐朽的卫所兵,作为精锐,做到军令如山是第一要素,就算质疑也必须要严格执行命令。

    另一方面,是陈将军四渡洪泽河的实在惊艳,他们耐着性子,想要看看最后会怎么样。

    结果……

    便是如此!

    夏琮几人无一不是心服口服,恨不得跟着归降的敌军一样五体投体。

    只不过,即便他们一直跟在将军身边,也做不到完全理解其中的法门。

    相对而言。

    路书华几人亲身体会过四渡洪泽河的震撼,情绪上的波动相对而言要小很多,但他们不是不震惊,只是震惊到有些麻木罢了。

    “降的是不是太快了?”

    谢思述骑马追上来:“大人,很多地方都没有留多少看管降卒,会不会根基不稳?”

    “快么?”

    陈三石反问。

    一点都不快。

    这才是正常的!

    首先,不是所有的兵卒,都跟他手下鄱阳的弟兄一样有【陷阵死志】,绝大多数人守城只不过是因为无路可退,这就叫做守城的宁死不屈之势。

    可当大盛释放降卒招摇过市之后,这股守城之势立马就破掉大半。

    紧接着,就是每到一处开仓放粮,得到百姓的拥护,在百姓不帮忙的情况下,守城的难度就会倍增,更别说有些地方因为打仗,征粮食实在太多,百姓饿肚子,一听到大盛官兵要来,直接就造反。

    最后。

    很多城池里不光有外地的营兵,也有很多当地的驻军,这两者本来就不是一条心。

    对于外地兵来说,就算打输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甚至可以放下兵器回家过节,就跟没来过一样。

    对于当地驻军来说,就算开城,他们的家眷也会安然无恙。

    输赢都一样,为什么要拼命?

    有时候两者发生矛盾,另一方就会制造内乱。

    种种相加之下,根本就没有不投降的理由。

    至于谢思述担忧的,招降的太快会不会导致不稳,就更加是杞人忧天。

    主动归降和陷入包围被迫投降是两个概念。

    开城之后。

    城里的守军是可以自行离开。

    这些阵卒人微言轻,再加上人数太多,就算逃回庆国境内也是法不责众,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但是下令打开城门的将领呢?

    他们真的,敢回去吗?

    回去以后,庆国还敢再用他们吗?

    既然回去没有前途,搞不好战后还要遭到清算,将领们真的会回去吗?

    不会!

    不仅不会,他们后面还要尽可能的反过来帮大盛镇守城池!

    很简单的道理,降一次或许可以是无奈之举,但没有人会容忍反叛两次的将军!

    就如同当初在明州。

    董安麾下的副将李天成等人,明面上没有惩罚,可实际上他们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又有谁知道?

    更别说,还有类似于李知县的底层官员,他们会是大盛朝最疯狂的拥趸!

    “全军休整一夜!”

    陈三石下达命令。

    他进城以后,以巡视为借口,骑着千寻到处逛了逛,最后在一座送子观音庙里,找到几名伪装成和尚的香神教徒。

    当天夜里,他就再次潜伏回来,把几名教徒悄无声息地杀掉,然后用玄珠取走香炉当中的香火玄气。

    每次进城,他都会找一下。

    莱州境内最多的,就是送子观音庙,香火十分鼎盛,当地老百姓说十分灵验,怀不上孕的女子只要一去,没过多久准怀上。

    至于原因嘛……

    在菩萨像的后面,有一条密道通往地下,那里有一张床,每天夜里床边都会有七八个大和尚……

    香神教的花活,是真的多。

    为了诓骗香火,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陈三石找了处荒废的宅子,在里面先是练枪,然后拿出玄珠修炼剑气术。

    【术法:剑气术(精通)】

    【进度:688/1000】

    一路走来,没少收集香火,只是消耗的速度实在太快,恐怕还要再收集好几座小庙的香火,或者一座大庙才能够小成。

    昭通府。

    是莱州最大的城池,里面的观音庙也是最大的,以前不少其它府、县的百姓甚至会千里迢迢去参拜供奉。

    这是私人好处。

    从大局来说,昭通府也是重中之重。

    如今莱州三十六府,已有二十七府归降,剩下最后的九府都是硬骨头,其中以昭通府为首,守将邓丰名气很大,很难拿下。

    但相对应的,只要把邓丰拿下,对于庆国的士气就又会是一次重大打击,其余八府就会彻底崩溃,立马跟着出城投降。

    这之后,大盛才有机会收拢兵马,应对接下来战场的局势。

    仍旧不容乐观!

    除此之外,这一路招降有一点是陈三石感到意外的。

    那就是他的名字,出乎意料的好用!

    谁也想不到。

    当初携民渡河,能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投降的二十七府,起码有十座府邸是百姓造反导致内乱无法守城,陈三石这三个字起到的作用起码在三成以上,这也是大势的一种。

    “玄珠里的香火基本上得到多少消耗多少。”

    “但是……”

    “白色的玄气倒是越来越浓郁。”

    他看着手中的玄珠不禁陷入沉思。

    从梅子县开始。

    几乎每到一个地方,白色玄气都会增加几分,基本上和他们战线推进的速度一样。

    莫非……

    是大胜之势,能够转化为玄气?

    感觉是,但又不是。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陈三石暂时顾不上去仔细考虑,因为不知不觉间,天已然大亮,他们马上就要再次出发。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昭通府!

    时间不多了!

    绿岭山的大军马上到。

    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让昭通府开城投降!

    硬骨头,也要啃!

    ……

    永乐府。

    “混账!”

    唐王李恭看着送来的战报勃然大怒,直接把桌子上的烤肉连同饭菜全部打翻:“短短三十天!二十七府全部归降?!

    “降卒五万人!

    “这五万人,就算是伸着脖子让盛人去砍,也要砍上三天三夜!他们就这么一箭不放的开城投降?!”

    “这是姓陈的走到哪里,哪里就开门恭迎吗?

    “你们确定这是在打仗,不是姓陈的巡视他的地盘?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确实荒谬。”

    副将愁容满面地说道:“很多城池的将领不光自己投降,投降之后还主动去当说客,劝说其他城池的弟兄投降,慢慢下来,投降就成了一种大的风向,止都止不住。如今,陈三石率领玄甲军,已经直奔昭通府而去。”

    “只要昭通府不丢,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李恭很快冷静下来,他用筷子指着舆图:“包括昭通府在内的余下九府守将,要么是邓丰的故旧,要么是十分尊崇邓丰,只要邓丰不降,其余人就断然不会降!”

    “那就没问题。”

    副将笃定道:“邓家七世忠烈,当初大庆开国时就是首功之一,谁投降,邓将军都绝对不会投降,我这就去信给他,令他再坚守最后二十日,短短二十日而已!”

    “快,快去!”

    李恭催促道:“另外,通知南徐国朝着虎牢关开拔吧。”

    “好。”

    副将一边吩咐人写信,一边担忧道:“王爷,之前你不是担心南徐狮子大张口……”

    “如今看来,不掉块肉是不可能了。”

    李恭冷笑道:“但是这块肉,不能出在我们身上。只要昭通府不丢,我等三面夹击之下,未必就不能击溃孟去疾部,到时候,就不单单要收复莱州失地,我要一举攻入盛国境内!”

    “是!”

    ……

    昭通府。

    城外。

    大盛军营。

    “二十日内,连下二十七府!”

    曹樊看完战报,目光中满是藏不住的惊讶和嫉妒:“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仗还可以这么打?先是四渡洪泽河,然后是千军万马避白袍,为什么,他总是能够以一种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达成战略目标?”

    “世子殿下,你无须担心。”

    崔从义冷静地分析道:“先前的一座座城池,听起来虽然吓人,但是各个城池里的主将,不过都是土鸡瓦狗之辈,投降很正常,换成殿下去肯定也可以,说不定还会更好,毕竟你可是皇孙,说话的份量难道不比他一个参将要重的多?

    “接下来的昭通府,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这个邓丰更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咱们在这里围城足足两个月,什么条件都开出来了,他毕竟只是玄象境大圆满,连侯爵都承诺了,他还不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样的人,会投降?!”

    “崔将军说的没错。”

    沙文龙不屑道:“就剩下二十天的时间,怎么也不够用了,咱们就等着姓陈的完不成军令状上的任务然后掉脑袋吧!”

    “话虽如此。”

    曹樊轻声道:“拿下昭通府必定对于大盛朝和你我都有益处。”

    崔从义称赞道:“世子殿下真是贤良。”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

    打着“陈”字将旗的玄甲军裹挟着漫天尘埃,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处。

    “他们来了!”

    很快,一行人就停在大寨外。

    只是陈三石身为名义上的统领,世子曹樊毕竟是皇孙,身份是尊贵的,但是其余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迎接,反而都坐在大帐之内,甚至连他进来以后也没有站起身行礼。

    “崔将军、沙将军!”

    夏琮拿着长枪,质问道:“陈将军是永乐府以外的统领,你们怎么能如此无礼?”

    “统领只是下达命令,我们必须遵从而已。”

    沙文龙不屑地说道:“他一个参将,也配让我们行礼?”

    “你们……”

    夏琮想反驳,但是在陈三石的示意下住嘴。

    “几位。”

    陈三石平静地问道:“情况如何?”

    “按照你说的做了,没有任何作用。”

    崔从义说道:“陈参将,我可要提醒你,时间不多了!前方庆国的援军,距离绿岭山可是越来越近了。实在不行的话,现在立马攻城,说不定还来得及。”

    “崔将军。”

    陈三石下令道:“你亲自去城外劝降,这一次要态度强硬,告诉他们十五日内如果再不投降,我们就不会再机会,届时征调大军来”

    “十五日?要给他们这么久?!”

    崔从义费解道:“陈参将,庆国援军再有二十天就能抵达,他们万一不降,你是准备用最后五天的时间攻下城池吗?!”

    “攻城?呵呵!”

    沙文龙哂笑起来:“五天时间,恐怕撤退都来不及!等到庆国大军一涌而入,我等向前不可进取,向后没有退路,还要面对二十万大军夹击,到时候,就等着兵败如山倒吧!”

    “沙将军。”陈三石面无表情,“你们说谁兵败如山倒?”

    “呵,还能是谁?”

    沙文龙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我们!”

    “崔从义、沙文龙!”

    陈三石骤然间提高声音,好似晴天之上忽然炸响雷霆霹雳。

    他的语气更是变得温度极低,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柄寒冰凝结而成的利刃,刺在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之上,落地可闻。

    “念在你们两个,毕竟是我大盛朝的大将,又是我的前辈,对于你们的无礼,我可以不计较!

    “但是谁要是再敢说‘兵败如山倒’之类,丧我军威,摇我军心的言辞,本将就要行使假节钺之权,砍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你、你说什么?!”

    沙文龙大怒:“老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邓丰不可能投降,你再在这里耽误十五天,接下来怎么办?”

    “来人!”

    陈三石冷冷道:“把沙文龙给我拖出去砍了!”

    “遵命!”

    赵康等人纷纷拔刀。

    他们一群炼脏武者,竟然是丝毫不惧地朝着玄象境界大将围了过去。

    “陈三、陈参将!”

    沙文龙想不到这小子敢玩真的,他高声质问道:“你有什么权力杀我!”

    “令牌在此,如何杀不得?!”

    陈三石高高举起令牌。

    “你,我……”

    沙文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语无伦次,他下意识地去想要拿刀,但是知道眼下还不算严重,既没有真的抗命,也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实际上罪不至死,还有辩解的机会,但要是一拿刀反抗才是真正的死罪,最后硬生生地控制住怒意,任由几个区区炼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陈将军!”

    曹樊走出来,求情道:“沙将军没有抗命,也没有再说兵败如山倒之类的丧气话,就算是顶嘴,也、也不至于是死罪吧?”

    “是啊。”

    崔从义维持着表情,但额头上不断跳动的青筋证明着他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陈将军,世子殿下说的没错,沙将军只是疑问,疑问而已,你就算有统领之权,难道我等连谏言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要是真就这样斩掉沙将军,你是否也有滥用权柄之嫌?”

    陈三石置若罔闻。

    “陈将军!”

    曹樊上前两步:“两军阵前,先斩己方大将,岂不是更加折损己方士气?再者说,沙将军也确实只是谏言而已。

    “沙将军,还不快快跪下给陈将军赔罪!”

    “世子?!”

    沙文龙瞪大仅剩的一只眼睛。

    曹樊提醒道:“你没看到陈将军手里的令牌,杀了你,就算孟大帅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唉!陈将军,是我的过错!”

    最终,沙文龙极其艰难地单膝跪下,极度屈辱下,说话的声音颤抖不止:“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口出妄言,动摇军心,还请陈将军给我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最好如此。”

    陈三石示意部下收刀,然后领着他们离开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