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官敬了礼,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
少将点上了一根烟,披上大衣,再次缓缓坐到了桌子前,周围的人马上围了上去,混杂在一片人声鼎沸里。将军的话不只在责备旅长,也点醒了在场的人们,我们要为大局做出必要的牺牲。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和王雨欣被带到了E1航站楼的一个休息区里,那个参谋递给我了根烟,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还在抽黄鹤楼?”我端详着参谋递给我的香烟说“在这么高级的地方混连烟都不给点好的?”
“坐下吧,别在那乱晃,整的人心烦。”王雨欣白了我一眼说
“我闲不住。”说着我踱步到窗边,盯着外面宽阔的飞机跑道。
这里的飞机几乎在不间断的起降,响声一刻不停,这里的飞机都载满了百姓,他们将被运往安全的远方。
“真的安全吗?”我在心里问自己,叔叔把我送到开封时说过,他需要六个月来控制住疫情的暴发,如果过了六个月,疫情就不可控了。从九月算来,已经过了五个月,可承诺中的秩序却遥遥无期。
“这是全省的人口啊…”王雨欣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目光也望向下面的人,“就剩下几十万人,人口近亿的省就剩下这么几十万人…”
“会有幸存者的。”我道“你太低估咱们老百姓的生存能力了。”
“全国不少地方开始暴发,有些地区刚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一天之后就没了消息,可这样的大规模暴发,原因仍然没有查清。”
“本来我是要干那个的。”我指着正在起飞的一架河南航空的巴西工业EMB190说“那是我的本职。”
“后悔了?”王雨欣戏谑的看着我,笑着道“老高,这条路你觉得能回头吗?”
“就目前来看,不能。”我把参谋给我的烟塞进军装上衣兜里,伸手搭在王雨欣的肩上说“说真的,我不太相信我们能赢。以前没见过这些家伙的真面目,我总是有十足的信心,血肉之躯怎么抵御钢铁呢?可现在…”
“别胡思乱想了,副指导员同志,你到底是个兵还是个飞行员?”说着她想拍掉我放在肩上的手。
“或者说是”我一把握住了她拍来的手说“战区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