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波见我们没事,就开始指挥部署。我们在这个村落安装了通讯中继站,引导第二梯队的空降兵降落。
后续的战友有了我们的引导,变得顺利很多,他们带着大批的应急物资从天而降,轻盈的落在了村镇的乡村小学操场上,后续的战友中再无人受伤。
战士们向村民分发了一些应急食品和药品,我和老贾在党委办公楼的废墟上架起了小型卫星通讯站和信号中继器,白晶带着战士帮助村民搬开倒塌的预制板和水泥板,寻找着下面可能的幸存者,地面裂开了数条巨缝,把漂亮的瓦房劈开成了好几段,汽车被山间滚落的石块砸碎,有的还在冒着青白色的烟雾。他们戴着防毒面具,从废墟里抬出奄奄一息的幸存者或是全身灰白的尸体。
当日下午六点,我们接到上级指令要求深入平朔安全区一带了解情况。开出几个适合机降的地点以便后续部队跟进。两个熟悉这一带地形的民兵为我们充当向导,带领我们沿山路向平朔一带徒步机动。从路边一些倒塌的民房里不时的冒出一两只缺胳膊少腿的丧尸,有的直接被巨大的石块压扁在路上,白的红的被炸了一地。
第一天我们走了三十公里,路过两个乡,十二个村庄。
日出前战士们在一处路边观景台休息,我睡了四个小时后被踢醒去站哨,我困得要死,只能不停用手狠狠拧胳膊。
“指导员,来个烟。”身边的一个士官向我递来一支烟说。
“不会,班长。”
“这我们老家自产的,提神,你试试。没尼古丁。”
我疑惑的结果这个棕色的烟卷,捏在指尖仔细打量起来。果然,这烟是用草纸做的,没有过滤嘴,点燃后的气味也不刺鼻,只有那种古木燃烧后的清香。我缓缓的把点燃的烟塞进嘴里,笨拙的吸了一口。
“靠!”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门,其中还混合着植物的清香与烟草的刺激感,而且味道万分刺鼻,没准备好的我被一下冲的头昏脑涨,眼泪瞬间就被逼了出来,粗糙的气体摩擦着我的鼻腔和咽喉,随后就是猛烈的反胃与咳嗽。
“靠…这什么玩意?我咳嗽着把烟还给了士官,猛地吐出一口痰来。
“味道没多大啊?”士官接过来抽了一口,平淡的说。
“受不了。”
凌晨五点,再次出动上路,民兵们说距平朔只有十来里路了,此时负责救援的24军70师已经进入了恒山外围区域,开始根据我们的引导着手救援。上午九点,我们在国道上发现了两辆大客车,一辆已经侧翻在地,,一辆被巨石砸扁了车头。四周散落着车窗玻璃和血迹,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项尚走上前,把一块砖扔向了汽车。随着砖块在地上摔成两块,喑哑的吼叫声从车里传来,当的一声,一张丑陋的脸贴在了挡风玻璃上,在瞄准镜的放大下,我同那双眼睛对视上了,已经剥落的脸部皮肤,外凸的牙齿和眼球,红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这什么东西?”项尚问道
“不清楚,以前在天津见过,跳的比别的丧尸高,跑得快。”
“能被子弹打死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