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石烈饭足酒酣,便开始为丘枫疗伤。那炖鸡炉灶中烧着的是干树枝子,燃烧未烬。
他将炉灶中的炭火吹旺,让老婆丘丫打开丘枫的断臂残肢上包扎的破布,夹起一块通红的木炭烙上了丘枫的伤口。
那伤口处已经感染,开始腐烂,这同当年洪石烈从皇宫逃回时下体所受的创伤是一模一样,当时他自己就是用这种下三烂的火灸疗法治愈的。
火红的炭块烙上烂肉,发出一阵哧啦啦的声响,老婆丘丫吓得早把脸背过去了,而丈夫却乐此不疲,夹起一块块红炭,将那断伤处烙得不断冒起难闻的白烟,哧啦啦的声音像动听的音乐,听得十分入耳。
两大瓶白酒让丘枫烂醉如泥,在残忍的火疗治法之下一动不动,这更激起了姐夫洪石烈的极大兴致,不断流地将那红炭烙上伤口,直到那里结成了一片焦黑糊硬的结痂,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将丘枫的布袍又割下一条,将那火灸过的伤口部位包扎了。
还别说,江洋强盗的子孙洪石烈所发明的这种野蛮而残忍的下三烂火灸疗法,对于丘枫这类人的伤势还真有效,在他酒醒之时,便觉得断肢处的痛感已不那么要命了。
袋子里偷来的小鸡吃光了,洪石烈便下了转移的命令,到二十里外的另一处茅庐蜗居。
住的地方有了,没有吃的,洪石烈又背起口袋,出外偷鸡了。其实说是偷,那对他这头强盗恶魔来说简直就是蔑视。屡次偷鸡的过程中,发生过多少次的强抢、残杀、灭门他已无法记得。
丘枫的伤渐渐有了起色,趋于好转,但离痊愈还差一大截。不管怎样,对于伤情他已不太担心了。
这一日看姐夫心情颇佳,丘枫便提起要他帮助回狼人谷报断臂之仇的事。
姐夫洪石烈脸一冷说道:
“你报仇着什么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我就不寻思报仇吗?等我散修到了大成之时,一定再进皇宫把那老乌龟皇上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哼!”
姐夫指指小舅子那伤处又说:
“你说你,两只手时还让人削下一条胳膊,现在一只手了,还有什么本事能赢得了人家?光指望我去跟人家拼杀是不行的,宗门从来视散修为冤家,一旦惹翻了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所以说,要回去报仇,还得以你自己为主,我可以暗中出手,杀他一个两个。你现在剩一只手了,我这里有抢劫来的一本专供独臂人修炼的功法秘术,叫做《独爪猿猴功》,等你再恢复些,就可以每日修炼这个功法了。此功炼成之日再做报仇的打算吧。”
丘枫咬了咬牙,发恨地说道:
“姐夫,我听你的。等杀了那个上官子离,报了仇,把宗门那几个小娘们掠来,送你一个玩玩……”
“丘枫!你奶奶的!”洪石烈没等小舅子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这是敢骂我呢吧?你姐夫如今还算个爷们吗?什么特妈妈的小娘们玩玩,老子早就不稀罕那肮脏的女人了!告诉你,今后少跟我扯那女人的事,一想起女人老子就恶心……哼!记住我的话!”
丘枫自知说走了嘴,便抬起那唯一的一只左手抽了自己三个嘴巴,说道:
“姐夫息怒,我说错了,请原谅吧!”
半月后,丘枫便在姐夫洪石烈的指教下开始修习那独爪猿猴功。这种功法说是独爪,其实可以说成是毒爪。周天的气场运用于只手之上,一手的力度等于两手,其力自然巨大无敌。不过要炼多久才可达到只爪敌双手,没有长期苦修是无法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