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又没活干,还要天天在家里面对这么个张艳艳没完没了的嚷嚷。
方剑波越想越憋屈。
倒在床上蒙着头直接就睡了。
张艳艳不满方剑波对她的态度,跟在后面气势汹汹的嚷嚷着:
“没钱你接什么活啊,不付定金万一人家明年不给你干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傻啊,我怎么就让你这么个傻子进门了……
冬天怎么就不能干活了,你去给人说就冬天干,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张艳艳嚷嚷着进屋,进屋就见方剑波竟然蒙头睡了。
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掀了他的被子,怒道:
“你还睡觉呢,你哪来的脸睡觉,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今天出去一天没挣到钱不说,一回来就往床上躺,起来给我挣钱去!”
方剑波烦躁的扯了把头发,狠狠的看了张艳艳一眼。
这一眼只看得张艳艳心里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种有些惧怕,却很快又反应上来,更加大声的吼着。
“好你个方黑蛋啊,出去几年翅膀硬了是不是,忘了是谁在这个家里里里外外的操持?要不是我让你入赘了我张家,你一个孤儿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你要打光棍一辈子!”
“你还敢瞪我,你自己没出息怨我?给我起来,猪草还没剁呢,冬天烧炕的柴火都还没有呢,出去给我起来剁猪草搂树叶去!”
方剑波又烦躁的扯了下头发,默默的起身,骑着自行车准备出去。
张艳艳在后面不依不饶的嚷嚷:
“好你个方黑蛋,还敢给我甩脸子了,你忘了是谁让你进我张家大门,是谁给你一口吃的了!”
张艳艳大声的嚷嚷,方黑蛋像是没听到一眼,自顾的推着车子往外走。
张艳艳气的怒吼:
“方黑蛋,你给我回来,天都黑了,你干什么去,找那个野姘头去!”听着她嚷嚷的难听的话,方剑波眉头拧在一起,心中的厌恶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更是淡漠的说道:
“去找活干!”
然后就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他宁愿出去干活,也不愿一直呆在家里听她没完没了的念叨。
其实他挣的钱不少,最少比镇上很多土里刨食的人挣得多,也都尽数都上交给了她。
可是,人家土里刨食人家里都盖上了瓦房,甚至是平房,可他家里还是泥坯房,每次回来还都抱怨他没钱没本事。
他有时候都不禁想,他挣得钱到底去了哪里?
可他毕竟常年不在家,因为离得远,有时候活儿多,一两年回家一次,知道媳妇一个人在家不容易,也就什么都不说,更拼命的挣钱。
有时候活少挣得少的时候,他每天只吃两个馒头,把攒下来的钱寄回家里。
可她还是嫌他挣得少,嫌他不顾家里。
这次更是拿女儿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回来,就把年仅十二岁的女儿定给隔壁村的老赖子当媳妇。
不得已,他也只能回来了。
回来这几个月,活接的少,钱挣得少,每天被她嚷嚷,他也越发不耐烦了。
有的时候他宁愿在工地上凑合挨饿受冻的睡上一万,也不愿意回家面对她没完没了的嫌弃和抱怨。
见方剑波竟然还要走,张艳艳更是火大了,抄起一根木柴就朝着方剑波扔了过去,大声的嚷嚷着。
“方剑波,我就知道你要去找你的野姘头,你要敢出门,我就把茹茹嫁给隔壁老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