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过来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到底是要干什么。
张芸芸又想生气,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梁依梦污蔑我破坏公司重要文件,我现在名声受损,在大庆市恐怕再也找不到好工作了。”
“你可以去纺织厂当纺织工,也可以去哪个饭店端盘子,或者去扫马路也行,总归是饿不死的。”
听着顾乔月的话,张芸芸气的手指都颤抖了,她指着顾乔月就道:
“你,你……顾乔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大专生,我的学历可以碾压整个大庆市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你让我去当纺织工,去端盘子,去扫马路!”
“顾乔月,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张芸芸激动的指着顾乔月,一晚都没怎么睡好的她眼底下一片青黑,看着顾乔月的样子气呼呼张牙舞爪的,又显得有些颓丧。
顾乔月挑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累了。”
正气呼呼的张芸芸,听到顾乔月这话,愣愣的看了她半响,神色越来越蔫,像是一下子被抽取了所有力气一样,挺值得背脊都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爸妈供我上大专不容易,要是知道我去当纺织工,去端盘子,他们会气死的,也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苦学。”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也不是有意想要和你抢司总的,实在是司总他年轻有为,他是我往上爬一步的阶梯,我想搏一把……”
顾乔月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张芸芸的想法她不敢苟同,但也能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人她也见过很多,张芸芸并不是唯一。
这种人,要是有人能拉她一把,倒也能走出泥潭,或许对她来说,她的这种想法并不是泥潭,而是平步青云的阶梯。
但对顾乔月来说,却是如此。
如之前的顾文妮,想要平步青云,却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张芸芸还沉侵在她的痛苦中,她说着说着,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我不怪你,但是我怪梁依梦,都是她!”
“那个女人真的是表里不一至极,她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我说的你别不信,有她在墨氏,过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墨氏的员工都会说你嚣张跋扈,配不上司总。”
顾乔月看听张芸芸念叨了半天,终于说话了:
“梁依梦是谁?”张芸芸忽然想起来,顾乔月去墨氏的时候并不多。
至少在她去了墨氏的这两个月里,顾乔月就一次都没去过,不知道谁是梁依梦也正常。
她连忙说道:
“一个在墨氏呆了两年的老员工,她喜欢司总,但是她平时并没有表现出来,要不是昨晚上她说出那番话,我都不知道她也喜欢司总,更不知道在她温柔的表皮下竟然藏着一颗那么记仇的心。”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顶撞她了一句,她都能记到现在,还把我赶出公司!”
“她诬陷我损坏公司重要文件,现在整个墨氏的人都恨死我了,都以为是我损坏了公司的重要文件的真凶,其实不是的,是梁依梦她自己自导自演的……”
“昨晚上,我被开除,我除了有些不甘并不难过,因为我有大专学历,去哪里都可以找到体面的工作,可是……梁依梦却在办公室里等着我,她告诉我……”
张芸芸把她和梁依梦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昨天刚被顾乔月打,接着就被梁依梦污蔑。
今天却来不得不来向顾乔月求救。